道,将画纸不自觉地往心口按了一按。好像这能为他接下来将要说出的话注满勇气。
波夫曼严肃地说:“我需要你解释清楚。有关你的告别,还有——”
“给。”
希瑟斯似乎是从腰侧那里抽出了什么东西,朝他伸了过去。
波夫曼想,那里原先似乎是空空如也的,然而……
“我认识它。”波夫曼盯着那样东西,“我的其中一支画笔。我曾以为我无意间把它丢了。
希瑟斯只是看着他的眼睛。
波夫曼的手不自觉地按到额头上。他感到一些由内而外的头痛。“我记起来了一个新的片段……是你带走了它。”
希瑟斯仍旧捏着那支画笔。他抿着嘴唇,引波夫曼的手去触碰画笔的另一头。
波夫曼在手碰到画笔的一刻便触电般地缩了回来。他双眼空洞;等他清醒一些的时候,他感到希瑟斯的手指代替了他原先的手,替他慢慢揉着头侧作痛的地方。
他刚刚在那一瞬里看到了色彩分明的画面。那是他无比熟悉的地方——田陇,远处的废墟,阳光明媚的天穹。唯一不同的是田野里盛放的大片向日葵,还有他自己——
他是以旁观者的视角看到自己的。
画面里的他了无生气地支在画凳上,干瘪瘦削得近乎一具骷髅。他看上去已经陷入昏迷,或者已死,或者濒死,只有手臂还在固执着维持着一个姿势;曲肘伸向前,竭力用笔去够那个已经歪到一侧、夹着向日葵画作的画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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