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会在这里?”
那女人转过头坐下,秦铮手指动了动,对小保姆道:“我是下午收拾水管的水管工,有个工具箱忘在了房间里。”他抬抬手,让小保姆看自己手上的东西。
“好了就赶紧走!”小保姆道。
秦铮点点头,快速离开,走过沙发时,一道视线落在他身上,他头压得更低了。
小保姆对他的知情识趣很满意,可还是又特意嘱咐了一句。
“你要是敢在外边说胡话,小心……”她凶巴巴道。
秦铮看了眼院子里孤零零的秋千,垂眸平静道:“我本来就什么也没看见。”
“快走吧!”
秦铮很快就走到了小区门口,看到蹲在路边上的一众兄弟,哼了声把箱子递过去:“自己吃饭的家伙都能丢,只长个子不长脑子。”
男人嘿嘿一笑:“所以我最憨嘛。”也不生气。
秦铮笑骂了句,点了点人数,发现少了一个人:“建国呢?”
“刚才就走了,说不舒服呐。”队里有人撇嘴,“还不是为着刚才你说了他两句,心眼比针眼还小。他也不想想,咱们能在随便人家家里闲逛吗?又不是商场!万一少了个什么东西,说的清?”
秦铮皱眉,抿唇不说话。
“算了,建国就那性子。”有人当和事佬。
秦铮叹了口气:“走吧。”
快拐弯的时候,他忽地又扭头看了眼小区。
“秦哥,瞧啥呢?”
秦铮吐出一口气,道:“没啥。”
女人,其实都一样啊,有没有男人,日子似乎都不咋好过。
“秦哥,你怕不是看上哪家的小媳妇了吧?”队里有人嘎嘎一笑,又捏着嗓子学女人说话,“官人,奴家金莲……”
秦铮笑骂了一句,挥拳打过去,男人抱头蹿出去老远。
·
李霆钧一直在公司。
今天是周末,他刚刚才想到自己答应了母亲,今天会和小晚一起回家的。
这可真的不怨他!他心里暗暗替自己解释,工作繁忙杂乱,他一时忘了日子也是情有可原。
不过现在母亲也没打电话过来,估计是小晚替自己说话了。
不过这说起来也奇怪,明明他是亲儿子,他妈看着也不像是太喜欢小晚的样子,可有时候他觉得,他妈待小晚比待他温柔多了。
想到小晚,李霆钧心跳了两跳,视线移向桌子上的双人合照,看了一会儿,忽然啪的一声,将相框按下。
他什么也没干,心虚什么?李霆钧吐了口气,安慰自己。
直到公司最后一个人离开,他才慢悠悠开车往家里赶。
看着屋子里灯没亮,他稍稍放心,蹑手蹑脚进门,客厅的水晶灯突然亮了。
小保姆披着头发怒气冲冲,就跟踩着风火轮似地快速滑了过来:“大哥!你咋回事?姐今天生日你咋现在才回来?人家卖珠宝的还知道送个花给个卡片,你呐?还有,你外边那些不三不四的女人到底是不是真的?你知不知道姐今天都哭了?”
“今天竟然是小晚生日!”这个大雷还没过去,又一个大雷砸了过来,“什么女人?!小晚哭了?!”
李霆钧心虚,甚至不敢去看小保姆的眼睛!
“可不咋地,我们俩本来逛街逛得好好的,姐今天还特意为了生日打扮了下,回来的路上不知咋的,突然就不高兴了,看到桌子上的玫瑰花直接就摔了,脸还受伤了,那一道子可红了。”小保姆絮絮叨叨音量很小,显然是顾忌着什么。
话里的信息量太大,李霆钧脑子还乱乱的,他推开小保姆就想上楼,却在摸到楼梯扶手的一瞬间又退缩了:“我……”
咬咬牙,李霆钧一鼓作气,直接冲到了卧室门口。
预料中的锁门没有,门只轻轻掩着。
床头小灯开着,辛小晚闭着眼坐着,听到动静睁眼看过去。
设想中的歇斯底里并没有,她很平静,平静得跟之前知道他那些花边新闻的模样差不多,除了眼角更红,眼皮儿更肿。
李霆钧站在门口,没有往里走。
“我还以为今天你忘了我生日呢?”辛小晚嘴巴一翘,声音带着哭泣后的沙哑,“出差回来了?”
“嗯。”李霆钧眼睛一闪,探视的目光扫向辛小晚。
“怎么不过来?”辛小晚道,拍拍自己身旁的位置,“坐啊。”
李霆钧一步一步慢慢走过去。
辛小晚靠着他的肩,牢牢抱住他的胳膊,李霆钧身子一颤,有一种被蛇紧紧缠绕的感觉。
辛小晚好似丝毫没有注意到他僵硬的身体,头靠在他的肩膀上,道:“妈刚刚打电话过来了。”
李霆钧头皮发麻:“妈说了什么?”
辛小晚声音平平,没有任何起伏:“我身体不舒服,睡着了,桂芬接的。”
“这样啊……”
辛小晚突然扭头,盯着李霆钧的侧脸,一言不发。
“小晚,我……”李霆钧正要开口,辛小晚突然直起身子就朝着他的脸亲上去。
李霆钧下意识躲开,正扭头要开口解释的时候,辛小晚笑了。
“怎么?下午不是和她在大街上亲得挺难舍难分吗?家里的饭吃多了,想尝尝外边的屎吗?”她笑。
“……”
“李霆钧,你就这么不喜欢我?你就这么……”喜欢她?
李霆钧逃了。
慌不择路地逃了。
比上次还要落魄地逃了。
小保姆正在厨房盛汤,刚端起餐盘就听到一连串急促地脚步声,就跟当年村里洪灾逃难似的,她出来,只看到李霆钧一闪而逝的背影。
该不会又吵架了吧!小保姆来不及想,忙三两步跑到了楼上。
辛小晚看见她进来,笑道:“做的什么?早就闻到香味了,快给我尝尝。”要不是睫毛上还挂着泪珠,压根看不出刚刚又哭过。
小保姆忍了忍,没忍住:“姐,大哥咋出去啦?”
辛小晚掀掀唇:“哦,吃屎去了。”
小保姆:“……”
·
再见,是在李家老宅。
当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