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点点温言软语,我就这么被敌人的资产阶级糖衣炮弹给收买了,以至于祁洛再倾身过来给我系安全带,我看着他低垂的眼眸,想开口却最终噤声,全身紧绷的好似一具僵尸。
窗外的景色飞快的倒退,隔着车窗,道路两旁暖橙色的路灯幻化成一团遥不可及的火焰,点亮了城市晚归的路途。
我把脸贴在窗户上,玻璃的凉意让我昏沉的头脑稍稍好受了些。我们都没有再说话,车厢里的音乐声调的很低,于是这气氛被晃荡着、发酵着也不显得尴尬。我竭力睁开眼睛,认真分辨了一会,是《醉乡民谣》的原声带。
他大概还是不放心我,手指有意无意地擦过我的膝盖,小声哄道:“快到了。”
我的双膝不自觉一抖,虽然躲开了他的手掌,却感受到了他留下的余温。
下车之前我想明白一件事,所有的多愁善感都是建立在我有这个需求的基础上,所以才会看山不是山,满肚子都是酸了吧唧的欲赋新词强说愁。人祁洛跟我妈就是正儿八经的同辈分亲戚,能长得不像吗?我怎么就心软得跟掺了水的稀泥似的,真是贱得慌。
回到家还是晕眩的很,右边耳朵还一直耳鸣。祁洛难得善心大发,鞍前马后的给我倒水,还不让我喝冰箱里的,盯着我喝完水后,又下楼买牛奶和醒酒药去了。
他走后,我一头扎进了卫生间,抱着马桶作势干呕了几下,啥也没吐出来,肚子里还是翻江倒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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