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的往门口去,弓腰用指纹解锁了防盗门。
他买了两层,顶层跟楼下一层,中间打通安了楼梯,整个房子的装潢都是冷色系为主。
买的时候邵恩也幻想过一家人一起,房子里多少能有些烟火气,结局是这些年来,都只他一个人住,一个月里能在家呆满一周就算不错了。
来不及伸手开灯,邵恩凭直觉抱着徐扣弦到沙发前,松手想把她放下来,没成想徐扣弦紧紧环着他的脖子不肯放手,嘴里不停的嘟囔着,“不让走……就是不让你走。”
邵恩拿她没什么办法,无可奈何的任她闹,弯腰曲背不停的哄着她,圈了半天,估摸着是累了,徐扣弦终于松开手,迷茫的盯着邵恩看,漂亮的大眼睛眨着,纤长睫毛扑闪。
“……”邵恩虚握拳,轻轻咳了声,转过身去开了灯。
适应了昏暗环境后突然转到明亮里,徐扣弦下意识的眯起眼,伸手去挡眼前的亮光,混沌中看见邵恩挺拔的身影穿梭在开放式厨房里忙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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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远处有柜门翻腾跟瓷器碰触的声音窸窣响起,不假片刻,邵恩端着杯蜂蜜水回到了沙发前。
修长的手指握着透明玻璃杯,不锈钢搅拌棒斜横着,水面还因刚刚邵恩的步调起伏,仍没有停止晃动,旋出一个小小的漩涡。
邵恩现下的样子看起来有些狼狈,法式衬衫下摆全皱了,扣子被扯开了三颗,当然这一切,全拜徐扣弦小朋友所赐。
“来,喝口蜂蜜水解酒。”邵恩伸出手,摸了摸徐扣弦的小脑袋,温柔道。
徐扣弦抬头冲他笑,白皙的小脸因为酒醉泛着绯红色,唇角弯弯,粉唇一张,嘟哝道,“要你喂我喝。”
邵恩凝视她,眸色晦暗,似是深水湖面,映着徐扣弦姣好的容颜,半响后,邵恩伸手勾起她的下巴,含了口蜂蜜水,弯腰径直吻上去。
徐扣弦倒是非常配合的张着樱桃小口,任邵恩的唇舌长驱直入,一股脑儿把口里的蜂蜜水全都灌进去。
邵恩没在她唇上多做停留,压抑着,低哑问她,“还要我喂吗?”
徐扣弦神志恍惚的点着头,把头扬的更高,软糯道,“要喂。”
指尖捻着她的下巴,一口一口的喂下去,徐扣弦的手扯着邵恩的衬衫下摆,昂头像只饿了求投食的小猫,开始还是存着理性的喂蜂蜜水解酒,到了后来就夹了丝丝缕缕扯不清的情|欲。
邵恩也坐下,把徐扣弦侧抱到腿上坐着,亲的愈发用力,他一遍一遍吮着她的唇,唇齿纠缠,水泽顺着下颌线流下去,打湿了一小片领口。
他把人亲到呜咽才放开她的唇,徐扣弦头靠着邵恩胸口大口喘气。
“我是谁?”邵恩低头,下颚抵着徐扣弦的发旋,沉声发问。
徐扣弦抬头小声回应他,“你是邵恩。”
还行,醉的不算特别厉害,最起码还是认人的,邵恩放下了心。
“以后不许在这样喝酒了,我发现了,你是每次喝醉酒都要搞出点事来。”邵恩收紧了手,把人往自己怀里又带了带,感慨道。
徐扣弦晃了晃头,挣扎道,“我才没有呢。”
邵恩笑了,“嗯?没有?第一次喝多了去敲陌生男人的房门,第二次喝醉了就索吻,徐扣弦,这世界上好人不是特别多,谁给你的勇气。”
徐扣弦不安分的在怀里蹭着,邵恩压着火按住她,沉声教育道,“你别动了,再动可就没这么简单了。”
“因为是你。”徐扣弦从怀里扬起小脑袋,委屈的扁嘴看邵恩,“因为是你,所以才这样,酒醉不过是场借口,能够有意识的发疯。”
“……”邵恩凝眸看怀里人,怀里人同时也瞪大眼睛在回望邵恩。
徐扣弦说醉也是真的醉了,说清醒,也是真的还带着几分清醒。
毕竟没有那个真的醉鬼还能出口念诗,把自己想表达的都明确的说出来。
不知道什么时候,风吹散了云,弯月露了面,广袤天际是深蓝色布幕,坠着三两闪烁星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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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邵恩,你说啊,我们人这一生,到底为了什么而活呢?”徐扣弦安分的窝在他怀里,忽然没头没脑的发问。
这是很哲学概念性的问法,一看就是醉了才能问的出来的问题。
邵恩倒是答得认真,“看阶段,每个人有不同的阶段。从我个人角度讲,我人生前二十年,都只是为了活下去而活着的。”
顿了下,邵恩自嘲的笑了笑,“你应该这辈子都没机会去体验到,第二天就可能吃不上饭,义务教育阶段就交不起学杂费而面临辍学的那种困境了吧,那时候就真的是为了活下去而活着的。”
“这么惨的吗?你可别骗我。”徐扣弦困惑的问,她自幼的环境就极好,一路私立读下来,身边人都非富即贵,那些民间疾苦只有在报纸跟新闻里见到的。
念了大学住宿舍以后,徐扣弦才知道有些人,为了每年六千的学费,是真的要全家砸锅卖铁借外债的。
“骗你你给我亲?”邵恩抿唇乐了,“是非常惨,说句不太好听的,跟你这种千金大小姐不太一样,在我小时候,活下去就只有一个定语,拼了命。”
只有竭尽全力,才能活下去。
“后来呢?”徐扣弦又问。
邵恩低头轻轻啄了下徐扣弦的唇,对上徐扣弦迷茫的眼神,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因为我没骗你,所以奖励我亲一下。”
徐扣弦伸手,把邵恩的头往下压,也亲回去,呼吸出的湿热气息扑在脸上,檀木香气裹挟在周围。
她挥着小手,重复嘟哝道,“我要听后来!”
月光跃过栏杆,落在阳台,窗外起了风,卷落了枝头摇摇欲坠的枯叶。
“后来啊。”邵恩缓缓道,“后来少年得到了很好的机会,算是扶摇直上,可开始一两年还是会常常做噩梦,梦见回到那种困苦跟无助之中。渐渐稳定以后,就为了理想而活,因为少年时候受过很多不公平的对待,所以特别想成为一个律师。这个愿望他也在三十岁之前实现了,并且还勉强算得上出色。”
是邵恩谦虚了,这几年他近乎无往不利,三十岁就已经是新锐精品所合伙人,去年又拿了十佳律师,说同辈人中的翘楚也不为过。
“你想知道再后来吗?”邵恩循循善诱,把徐扣弦往沟里带。
徐扣弦点点头,乖巧答,“我想。”
“再后来我阴差阳错的遇见了一个想要宠她一世的女孩子,想要为她而活。”邵恩的声音低沉郑重,回荡在空荡的客厅里。
橙黄的吊灯散着暖光,声波碰壁,从四面八方反射回来,直接传入徐扣弦心里。
“砰……砰…砰。”心跳声如鼓擂,徐扣弦贴在邵恩胸口,一时分辨不出,究竟是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