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甩脸色看,我不高兴了,你还要给我甩脸色,不知道哄着我,拉着你一起生气才好。
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她是正儿八经的知道要嫁给表哥的人,未婚夫对着自己好,那是合该的。再一个表哥对着自己好,也是应该的。
没道理自己大老远的跟着去上海,还没出北平城,就要看着他的脸色做事情,那岂不是没了人权,这事儿她觉得不划算。
那就智斗吧,你看我哭不高兴,为着我大姐的事情不高兴,给我脸色看,那我还要不高兴呢,为着你不哄我。
最后还是会哭的厉害,冯二爷对着这样的人,是真的没办法,看着她趴在自己肚子那里,感觉湿润润的一片,心里面叹口气。
没法子,这么一个小丫头,跟她生气干什么?
生不起来气的,哭的这么可怜,又是大老远跟着自己去上海的,自己忍一点算了。
摸着她头上的小揪揪,“眼睛坏了,红了是不是?姨妈看到了,又要说我了。”
“禧姐儿,一会上火车,站台哪里有好吃的。”
那祯禧顺着台阶下,自己心里面不是不得意的,我还是你最疼爱的禧姐儿不是,自己微微笑。
“我要吃荷花鸡。”
“买去。”
这么大的姑娘也是稀奇,人家都是不吃肉的,不爱吃,油腻或者是为着怕胖,可是那祯禧就是喜欢吃肉,她虽然不事生产,可是胃口却很好。
大概是从小就胖的愿意,胃口好,而且爱吃肉,一天总喜欢吃一点,不然觉得身上没精神一般的,缺了一点什么的。
就此一路向南,只看的刘小锅心里面犯嘀咕,人原来真的是可以变的,得看你遇到的是什么人。
冯二爷多大的威风,外面人在他面前从不敢多说一句话,就是老太太跟他说话,有时候都不好太直接,绕着一个弯子的。
冯老爷做不了他的住,这是个硬茬子,软硬不吃的,手腕很是了不得。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可是刘小锅冷眼看着,只觉得这冯二爷竟然也是个男子,大事儿上不糊涂,可是小事儿上,还真的是干不过禧姐儿的。
不由得心里面咋舌,觉得这家里面的事儿,能有多少大事儿,不都是小事儿嘛。
他冷不丁这么想着,觉得男人其实就是这么一回事儿了。
刘小锅就是个爱琢磨的人,闲不住的,又冷不丁的想起来大姐夫这样的人,又是什么样子的性格呢,定然是跟二爷不一样的,突然就对婚姻关系产生了极大的兴趣。
而且,久而久之,颇有几分见解了,很是独特,大家也都觉得他说的有理儿。
冯二爷一脚踩碎了大姐婆婆的烟杆子,那烟嘴儿是多少年的腌臜物了,大姐婆婆又是生气又是害怕,到底是年纪大了,竟然病了。
大姐夫也不是窗前的孝子,他是最没有用的,只管着每日里出去,说是找营生干,可是就是去看热闹的,家里的热闹,总比家里吵闹强得多。
大姐婆婆要钱吸鸦片,大姐这个钱,是怎么也要给的,这就是命根子,不给她,那真的是要命的。
大姐婆婆不敢再明面上磋磨儿媳妇了,那祯禧走了以后,那老爷子听说了两个孙女都挨了打。
第二天一早上就来家里,也不进去,只对着大姐婆婆说了会子话,老爷子多大的威风,就此大姐婆婆不敢再去打骂人了。
只是人有的天生坏,儿媳妇孝顺婆婆,她觉得这是天经地义的事儿,是应理应分的事儿,如今儿媳妇金贵,打骂倒是成了自己的错。
那就多吸鸦片去,这个儿媳妇是不得不给的钱,让她买去,好好的伺候自己。
所以大姐婆婆就开始作死了,日日夜夜的开始吸鸦片了,买烟的钱,都是儿媳妇的。
这样子的阴损,不拿着儿媳妇当一家人,果真报应来的快极了。
老太太日日夜夜的抽鸦片,变本加厉的去损耗儿媳妇的钱,终于在一个早上,一个夏天炎热的早上,溘然长逝了。
大姐喊她起来的时候,端着早饭,等了好一会,连咳嗽声都没有。
只推开门进去,人一动不动,大烟杆子还冒着烟。
大着胆子去摸鼻息,生怕老太婆突然睁开眼,好一会儿,自己笑扑在椅子上,这个老太婆,自己伺候了二十多年啊,自从自己嫁进来,一磋磨就是许多年。
大姐的婆婆吸鸦片四十多年,享龄六十八岁,高寿。
都说是吸鸦片的人死得快,那怕是没钱吸了死的快,大姐的婆婆烟龄长的很,要不是后来为了折腾人,一下子加大了剂量,怕是还有好些年的日子呢。
她怕是也没想到,吸大烟是真的不好,是真的要命的,最后自己在一片云雾里面享受的死去了。
☆、老天爷时常闭着眼的
婆婆的丧事, 大姐没有一分钱来操办了。
可是她还是要广告亲属, 有空的来家里,吃一碗面罢了, 外面打起来凉棚子,客人来了, 总要喝完凉茶不是。
再有去街上买冰来, 放在灵堂里面, 让尸体腐烂的不要那么快。
给那祯禧打电话的时候, 那祯禧刚放学回来, 刚放下来书包, 她对四太太极为孝顺,自从到了这边以后, 每日里晚饭后,都要往北平打电话去。
跟四太太,老爷子说说话儿,四爷只是在一边听着, 有点心疼电话费, 但是这笔钱, 他是不好意思开口的。
女婿给找了新的部门, 四爷去了财政所,因为走得是一把手的关系,能进来的都是关系户, 可是他的关系最硬,所以说日子极为好过。
现在是夏天, 政府部门都是极为人性化的,晌午热的人不行,因此办公时间是早上起来六点,一直到下午一点钟下衙门。
为了减轻科员的负担,晌午十点钟的时候,还供应一份儿点心呢,有时候是面条子,有时候书煮饽饽,再有就是羊肉饼子。
早上起来没吃饭,熬到那时候,也就能混个肚饱了,到了下班的时候,天儿热的不行。
一群科员们,就去找了各自消遣纳凉的地方去了,去北海的茶棚子里面,要一点莲花白,鲜藕片一碟子,莲蓬子一个,慢慢地消遣就是一个徐徐凉风的下午。
大姐握着电话筒,她脸色带着笑,就连说话都带着一股子痛快,“三妹,老太婆没了,吸大烟没了。”
那祯禧那边一愣,走的时候还是好好的,只听着那边似乎是带着一些喜极而泣,“我早先就说了,这是多早晚的事儿,我心里头,说出来不怕天打雷劈的,高兴的厉害。”
“大姐,您熬出头来了。”
那祯禧挂了电话,给包了礼金去,只让刘小锅帮自己打钱去,她现在吃的用的,全是表哥的,来的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