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得跟我进入最后的选拔,这个时候我把你打出好歹,让那边分心落败,我还得出去帮忙,太麻烦!”
女修脸色顿时难看:“祝师姐,你这是羞辱大师兄,也是在羞辱我。”
“难不成以你的意思,咱们晋级与否,居然是看你的心情不成?”
“要不然呢?”祝央脸上的笑一收,骨扇缓缓展开,遮住她的半脸。
那一举一动的风情和发梢指尖都仿佛绽放的莹莹光辉,绝世美人当如是了。
这她眼神却让人难受,没有讥讽刻薄,就像看独自登山的时候捎带的两块石头。
只要有她在,两块石头也能到达山顶,一眼就抹消了他们的存在与努力。
饶是女修平时性格沉稳淡然,也被她这态度激得怒火中烧。
“别废话,拔剑吧!”她鞭子往地上一挥,又是一道深深的纹路出现。
“出剑?”祝央摇摇头:“别看我这样,我也是有自己的骄傲的,既然已经一刀两断,自然不会用宗门带出的一身本事。”
女修脸色一变,然后突然就脚心离地,她暗道不好,连忙运动抵挡。
然而此时只在她手里的鞭子,跟了自己十几年的,靠自己灵力日日灌注,已经是自己半身的鞭子,却在她没有意识的时候动了起来。
当然,这鞭子不是一般死物,常人就是有隔空取物之能,也很少能驱动别人的武器。
可祝央什么人?她的念动力早已突破限制,一般活物都得受控,更遑论一条鞭子。
如果用更直观的说法,那么现在女修对于她的抵抗,甚至远不如当初她自己和毒皮人对上。
其中悬殊差得多。
但女修战斗意识也是不错的,明白攻击才是最好的防守,不再和祝央拉锯,立马指挥鞭子冲祝央抽来。
她也聪明,知道鞭子受到驱动无法如臂指使,反倒借力打力,倒是真的冲祝央这个方向,比刚才那一下还要来势凶猛。
可就在离她只有半寸的距离时,那鞭子便不得寸进,反倒是女修因为这乍然的停驻下盘一个不稳。
早已经抽出去的鞭子竟然拐了个弯回到她的面前,顿时将她捆得死死的。
女修跌落在祝央面前,看着她从始至终一步都没挪动,甚至手都没有空余出来,如玉美指把玩着白玉般的骨扇,分不清哪边才是精雕细琢的珍宝。
她不可置信的眼神逐渐转为灰败,原来祝师姐已经强大至此,难怪独自一人诛杀盘踞多年的大妖,难怪对国师之位野心勃勃,也难怪——
敢叛出师门!
上次的宗门大比是两年前,这两年她拼命修炼,以为多少能够拉进实力差距,更甚至幻想下一次宗门大比之时,可以压下祝师姐,成为门派内第一女修。
却原来,只是自己的臆想而已,她的修为和同辈的人,早已不在一个层次,甚至在场不少大宗门的宗主恐怕也不是对手。
她甚至没有用自己擅使的剑,也不知道她的贴身佩剑扔哪儿去了,是真的不屑于使用了吗?
女修被捆的事男修那边也看见了,一开始女修去挑上祝央的时候,他心里就暗叫不好。
不过看到她被全须全尾捆住,祝央也没有进一步折辱的意思反倒松了口气。
祝师妹的个性他了解,张扬跋扈,有人敢冒犯,少不了一顿教训。
现在又叛出师门,肖师妹他们失踪这两天估计也是她的手笔,现在祝师妹看着可不像讲同门情谊的,杀了她都有可能。
她只是捆住云师妹,便扔在一旁不做理会,倒是让男修宽心不少。
更好的专注于眼前的争斗。
祝央冷眼旁观,逍遥门不愧是这次任务的关键,确实弟子质量远远优于别的宗门。
更可能数十年的避世苦修,男修那弱冠之年,已经强于在场很多人了。
就是被她抓住那三个家伙,其实放在整个玄门之中,也是完全不弱的。
那么祝央就有些怀疑统治这一大批精英子弟的逍遥子到底得有多强了。
就这样各怀心思,战斗也很快拉下了帷幕。
最后站在场上的还剩十六人,这十六人中也仅仅只有三四个还维持着体面,看来这些就是格外强悍之辈了。
国师府的人这才站了起来,并没有作壁上观的傲慢,对着剩下的人又低头恭敬道:“辛苦各位天师了。”
“请大家移步堂内稍作休息,下一场会在一个时辰后开始。”
老实说到现在这个地步,大伙儿都明白这选拔太过粗糙。
他们一群处于顶端的修道之人,竟然就这么迅速且狼狈的被筛下去一大半。
这其中的不雅当然得赖于那年轻的祝道友,但国师府的无规则不作为甚至乐见其成,也是其中的原因。
说到底他们又不是一群莽夫竞争武状元,但此刻却被用如此粗暴的方式筛选。
心眼儿灵活的一点,都已经有所思索,不过这些人向来傲慢,自然自以为与众不同。
且国师之位太过诱人,这点不体面算什么?巨大的诱惑面前,没人能做到吃相好看。
十六人极其随侍进入内堂,当然有些随侍也在刚才的混战中失去战斗力,减少了不少。
众人方一落座,便有侍女端着热水毛巾和梳子铜镜鱼贯而入,倒也是贴心,让大伙儿重整一番形象。
只祝央浑身最干净,倒是挥了挥扇子表示退下。
带清理完毕,又端上了各色精致差点让大家享用。
在场年轻人只有寥寥数人,其他上了年纪的倒是不怎么重口腹之欲,但这里的茶却是真的好茶。
连宗门特供比之也稍差一线,有爱茶着甚至即兴赋诗的,一副仙风道骨的悠哉样。
哪里看得出这些老头刚才打人的彪悍?
祝央漫不经心的吃盘子里的点心,不愧是御厨特制,是比外办精细多了。
逍遥门另外两个为表门内气氛和睦,还偏坐她旁边,男修看着她没心没肺的样子一脸复杂,女修则低头一脸郁郁。
该是还没从刚才的打击中回过神来。
正闲聊着,便有人进来,对在场众人道:“皇上得知诸位仙师在此小憩,想请大家一叙,不知诸位道长意下如何?”
说起来其实皇帝召见不应该在这个时候,不过对方一贯想一出是一出。
并且国师府第一场手笔太大,一下子就还剩十几人,不带随侍的话,也不会显得混乱,见一见也无妨。
在场众人自然乐意,皇帝虽然昏庸,可与国师到底是君臣关系,更遑论他们这些普通玄门之人。
对于国师的认命,他的意见也占很大的比重。
皇帝的突发奇想,众人自然乐见其成,稍端着的,在被人表态后,也只能做出一副适逢其会的样子。
来接引的人是皇帝的近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