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沈夜的声音在身后响起,淡淡的,并没有带上多少情绪。
初七没有回头,只是站在原地,茫然地看着前方,那条幽深,好似没有尽头的石道。
“初七......”
沈夜看着前面一动不动的背影,缓缓起身,又唤了一句。
这次,一动不动的人总算有了反应,僵直的身形先是微微晃了晃,猛然转过身来,但并没有走近,只是站在原地,重重地单膝下跪,微垂头,却是请罪的,“属下未得主人允许,私自来到巫山,望主人责罚!”
沈夜微低头,平静地看着前面下跪的人,一身劲装整齐,可发丝却有些散乱,几缕垂落,遮住了眉眼,可见一路风尘仆仆,开口质问,语中却毫无发火的意思:“你是在怪本座?”
“属下不敢!”
挺得笔直的背,有力的声音,没有波澜的神情,只是那双眸子,始终低垂着,没有抬头看一眼。
沈夜缓缓走过去,俯身抬手轻轻勾起他的下巴,逼迫对方的目光与自己对视,可当他触到那双眸子时,还是忍不住怔了怔,那一瞬间,他突然想起曾经在北疆,见过的荒原的狼,那是一只孤狼,被抛弃的孤狼,独自在冰天雪地中行走着,那目光,坚韧,冰冷,却又带着无边无际的孤独,当时,不知道为什么,他忍不住与那只狼一起走了很久很久......
他记得,那是百年前,谢衣叛逃下界之后,他独自一人,悄悄下界,那是他第一次下界,那只狼,也是他下界后,遇上的第一个陌生的生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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