伤口。疼死了吧。”
田小螺说着不疼,硬要谢安平看他的作品。
谢安平没办法,接过他递来的桌子腿。田小螺雕的是一个男子,谢安平依稀从那木雕上看出点他的眉眼。
“雕的是我?”他问田小螺。
田小螺点头,说:“刻的像吧。”一脸求夸奖的样子。
谢安平说:“嗯。送我吗?”
田小螺说:“你要就拿去吧,反正都是你家桌子的腿。”
谢安平想,原来你还知道啊。
他把木雕塞进衣里,拉着田小螺,让他坐在床上,拿来脸盆,盛了水,给他擦起伤口来。
伤口开始结疤了,谢安平给他擦了个大概,说:“我给你烧水,洗个澡,脏死了。”
田小螺说:“我去河里洗就行了。”
谢安平看他的样子,真不像能在河里洗澡的。也怕他到时发了烧,丢了命,自己可有理说不清了。
对于谢安平这样的农人,在大冬天洗个热水澡是有点奢侈的,柴火就很浪费了。可是在谢安平看来,田小螺和他不一样,吃不了这些苦。
把几担的柴全用来烧了水,从后院的废屋里拿出了一个大澡盆。
那是小时候他爹爹留下的,爹爹爱干净,每天要洗澡,即使是大冬天,每过几天,也都要洗一次。爹爹是读书人,人长的斯斯文文的,也少不了读书人的毛病,绝不在外面的河里洗澡。
把水倒入澡盆,又试了下温度,把水温弄得刚刚好,偏点热,他就叫田小螺过来,“把衣服脱了,进去,手上的伤口小心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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