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很想看这书信,但总有波折,她耳朵也算尖的,听到屋门被人从外向内推开,她立即是将那尺素绢又收回了袖子里仔细掖好,双膝跪坐,桌案有书简,屋暖,墨也未干。
以练字平静心情,远远看来,可不就是一副失意的模样么?
沈牧闯进来的时候,正是这样想的,本来就同情人家,这番见了,心中就更有愧了,她往薛昭的方向走了几步,但搓了搓手,还是退到门边:“你知道了?”
知道了什么?沈牧这话,薛昭是不懂的,但演戏既有三分,这一分就还要深入木里,可静观其变,她没有回话。
沈牧不是第一个知晓卫绾要迎娶东华公主的,但她却是最生气的,她是女子,总归是要知晓这般玩弄女子感情的人是如何该被人唾弃的,先是说喜欢,可现在这所作所为又是代表着什么?只是为大事计?她是知晓卫绾的难处,但薛昭呢?薛昭可不知道。但发现薛昭还不知晓的样子,沈牧又觉得自己多管闲事了。
一日不知,便有一日不知的好处。
“没,没事。”沈牧随便打了个哈哈,开了门就出去,真是往来如风。
沈牧这只能算个小插曲。
薛昭感觉沈牧走远了,那尺素绢便又重新摆在了桌案上,上写:元狩十六年十月,我在祁连,寻你,遍寻不得,欲返程,受辱,命亦不久矣,但见你安好,幸甚,亲卿爱卿,是以卿卿,但我毁约久矣,卿卿,可自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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