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看了薛昭,薛昭却是以一副似笑非笑的脸色对她,一手握住这婢子的手腕,约是体弱,她的手还有点抖,但到底是习武之人,她捏着其手腕,也无有使其挣脱,她鼻子凑近了婢子的鬓角,闻了闻,随即道:“这梨花的面脂与头油,味道也淡,那沈牧是闻多了血腥,竟然没有察觉,我劝你最好不要妄想干涉于我,我之所为,非汝所能,行怀在内,犹可所寻耶?”
婢子的目光闪了闪,薛昭感觉其欲松手,随即也便放了手,婢子双手交叠置于小腹,低头,往后退却:“姑娘莫要洗的太久了,这夜深,水也易冷。”
薛昭鼻子一哼:“敢不费心?”
终于这屋中只剩下了薛昭一人,她解了衣带,置于那木架上,只披了一件外衫,足尖入水,脚踝微凉,渐渐舒适,那外衫也甩了落在木架上,双肩沉水,那肩胛微凹处,停留着几片干花,手指捻起来,或是这雾气撩人,并不能分辨是何品种,但香味也得宜,索性闭了眼,细细享受。皂胰子握在手中,也是滑溜溜的,不知是受了何物的影响,薛昭那白净的脸上在染上了一层绯色之后,隐隐地,也便有了笑意。她很快发觉了不对……皂胰子脱手,破窗而出,伸手拿了衣物,脚尖在地,一转,衣带握在手中,草草地穿好了衣物之后,她向那破窗处,即是大喝一声:“是谁?”
窗外无声,亦是无人作答。但薛昭可不信自己的感觉出错,赤了脚,也不管脚底冰冷,推了门即是出去,那屋外风雪交加,便是抬了手,哪里知这是平时无谓,这番衣衫单薄,那冷彻骨髓,硬生生地是让她打了个哆嗦。还真是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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