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风劲草之下,板荡诚臣。她倒是想知道,这番动作之下,那朝廷之上,还会不会有人秉笏直言,言那昏君,不识狼子野心。
一步错步步错……以彼之道还施彼身。当真是最好不过。
最后一笔是十分用力的,是如此,那羊毫笔从中间而断,甩起的笔头砸到她脸上,随后带起的,是她略显癫狂的笑声。那声音低低的,仿佛她的面前是有一面镜子,她能从中看见现在的自己。狼狈又可笑,可悲又可恨。
再两日,就要到武威了。薛昭心里不知怎么,就有点不踏实。那一颗心一直在喉咙口不住地上跳下窜,就好像是有什么大事要发生了。可既然已经到这里了,还能有什么大事?她是独有一辆马车的。也许是赵客早就嘱咐过这些商旅,她坐的这辆马车,不说玉轮金缕作饰,那熟铁轧制的铁皮包裹着这马车车厢,因为另抛了光,那闪闪发光的样子,比之周围那些黄色或者蓝色的马车,不仅分外要显得安全可靠得多,也要格外华丽些。
这一路上除了一些必要的方便之事,她向来是在那马车里不会出来的,也不知是不是她的错觉,每当她下马车,除了那商旅的头目对她抱以的笑颜是不容怀疑的出自真心,其余的都略微有些刺目。但既然是用了卫绾的方便,受这些白眼,那也是应该的,是以薛昭并没有怎么放在心上。
确乎也是这样,她不放在心上,出来与人见面的时间也少,有什么事,那也是和她无关的。只是这一夜,商队反常地没有就地休息,而是连夜赶路了起来,走的也不是什么坦途大道,而是偏向山崖的峭壁行走,就难免让她提起了戒心。只是为了避开无垠的黄沙,是完全不用这样动作,而硬要说什么别的隐情……她掀了帘子往外看。和平时一样,这些行商的人连走路也俱是沉默无声的,虽然反常,但是这反常又和往常一般,那也就算不得异常了,几番搜寻无果之后,她放下帘子,就着座下的垫子盘起了膝,是以静心静气,不欲再胡思乱想。放在往常,既然已经有了这许多不对劲的地方,她自当是要深究下去的,但有一种可能始终横亘在心头,促使她不得不去确认。而若要确认,不这样顺水推舟的话,那当然是没有办法进行下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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