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还有以代写家书为生的穷书生。
后来,倒是遇见了几个有些文化的人,可大都不是很熟,唯独一个算得上是闺中密友且读过书的薛姐姐,爬上了老爷家的床,抬为了妾,此后和作者菌也少有往来。
少年觉得这主意不错,便问道:“你先前认过字么?”
作者菌答道:“不认识。”
少年眼前一亮,似乎有了一种帮助学渣的使命感,道:“那你姓什么,我们先从名字学起。”
“姓李,木子李。”作者菌一边回答,一边从地上挑了根长棍,去捞少年的尸泥,抬眼便见少年诧异的眼神,莫非古代不能用木头捞尸体么!作者菌连忙道歉,“对不住,工具简陋,只能这么捞了。”
哪知少年连连摇头:“我不在意这个,我只是在想,李是国姓,非皇族宗亲不可用。你是哪位公主,怎么混得如此之惨。”
作者菌道:“原来李姓用不了吗,那就姓唐吧,都可以。”
少年:……
少年叫作者菌拿起树杈,在作者菌没有用力的情况下,自动写下唐灵秀三个字,作者菌有些不甘心:“叫唐优秀不好吗?”
少年无师自通了呵呵二字的精髓:“不好,呵呵。”
作者菌正想把捞起来的尸泥丢回水里,便听一阵马蹄声由远及近,循声望去,看到最前方骑着马的人,一时间有些失态。
少年问道:“怎么了?”
作者菌答道:“我认识他。”
☆、一根言情线
对方叫唐丰年,是唐家车夫的儿子。
作者菌和他之间算是有过一根言情线,当然,后来言情线它死了。
作者菌第一次穿越在地里干活,天灾人祸之下被拿去卖钱贴补家用,辗转几个人贩子,最后被卖进唐家做最下等的奴仆。
在伙房做了一年擦地板丫鬟,因为听不大懂人话,所以基本上处于少说话多做事的状态。
管事还挺喜欢作者菌的,于是将她提拔成做小葱拌豆腐的专属丫鬟。
唐家的分工十分细致,单一道菜就要好几个人分工完成,作者菌虽分到了一个菜,但就负责最基础的掐葱任务。
葱要一根一根洗净,不能沾一丝泥土,葱色需要碧绿,不能用一丝发黄干枯的痕迹,葱要去头去尾,只留中间一截最匀称的葱。
久而久之,作者菌就有了一个葱娘的外号,他们问作者菌叫什么,作者菌回忆他们拗口的发音,说叫白颜舞。
他们只管笑,没人告诉作者菌那到底是什么。
直到有一日伙房送葱的赵爷爷生了病,让唐丰年替他送一次。
伙房的人先是叫作者菌葱娘,作者菌那时候正忙,没听见,他们便大喊:“白颜舞!”
作者菌条件反射,抬头望去,便见好俊俏一人,挎着一篮葱,面色不善的望着作者菌。
作者菌当即道歉:“对不起,没听见。”因为口音实在不溜,声音有些小。
唐丰年把葱递给作者菌,转头就对伙房的大老爷们说:“人好好一姑娘,乱叫什么。”
伙房的人回道:“她自己说自己叫赔钱货,丰年哥,别叫一傻子闹得大家不愉快。”
唐丰年看了看作者菌,作者菌那时候听得半懂不懂,只能朝他咧嘴笑。
旁边的人也跟着笑起来,唐丰年直接黑了脸:“她不懂,你们还不懂么?一群大老爷们欺负一个傻子还他妈欺负出成就感了?”
伙房的人见唐丰年真动了气,一个个也收敛了起来。
唐丰年把伙房的人赶去干活,拉作者菌一个出来:“你以后别叫这个名字,叫葱娘都比这个好,你知道你父母姓什么么?”
作者菌不知道,就说出了本姓,用的是普通话,发音和这边的林相似。
唐丰年略略思索了一会儿:“以后你就叫林若华,别听那群人的。”
作者菌点头表示感谢,之后打听到唐丰年是长房家车夫的儿子,一家子忠心耿耿服侍了长房几辈子,才被赐了个唐姓。
作为报答,长房的葱,都是作者菌挑出来长得最好的那几根,力求送上最好吃的小葱拌豆腐。
伙房的人受了警告,不再叫作者菌赔钱货,但仍少有叫若华这个名字的,大多还是叫葱娘。
作者菌那时候有些丧,觉得这辈子可能就这样了,当时还立了个小目标,要做上唐府的掌勺。
她要从葱娘,变成林小厨娘。
那是作者菌身为伙房最低等仆人所能做到的最高位置。
而唐丰年,因着祖辈的忠心耿耿,可以陪唐少爷一起入伍,如若立下什么军功,便可以除去奴籍,成为唐家军的一员。
他想从唐车夫,变成唐大将军。
作者菌看着他现在骑的那匹马,穿的那身盔甲,也许唐丰年的梦想已经成真了,骑上了白马,也接到了他的公主。
作者菌忽然记起,唐丰年之前七夕送给作者菌的礼物,上面写了四个字。
原本想记下来问问薛姐姐的,后来放弃了。他说等他出人头地,就告诉作者菌上面写的什么。
既然是惊喜,还是留着好。
后来大事小事不断,对这牌子的兴致大减,直到作者菌死也不知道写了什么。
现在又有些好奇,便在地上歪歪扭扭写下四个字,问鬼少年:“这是什么字?”
少年仔细看了看:“虽然你这字缺胳膊断腿的,但勉强还能看出来,写的是吾妻,若华。”
吾妻,若华。
原来他也曾真心想过要娶她。
☆、我有一个朋友
少年问:“若华是谁?”
作者菌答:“是一条狗。”
少年:……
作者菌目送唐丰年乘着马离去,自己一个人继续上路,感谢少年鬼的陪同,夜晚总算不是太可怕。
只是心中依旧有些闷闷不舒,便对少年讲:“和你讲一个葱娘的故事吧。”
少年眨了眨眼:“难道你要展开传说中我的一个朋友,但实际就是我的故事会吗?”
作者菌阴恻恻道:“你知道的太多了,要被灭口的。”
少年回道:“我已经死了,谢谢。”
作者菌翻了一个白眼不再管他,自顾自地讲了起来:“从前有一个负责拔葱的葱娘,喜欢上了一个帅气的车夫,车夫的爹娘觉得葱娘很适合当儿媳妇,便有了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的肯定。”
“看上去什么都很好,唯独有一点,葱娘没法装作自己看不见,车夫心中一直爱慕着他家嫡出的小姐。”
“葱娘的朋友劝葱娘说,他俩门不当户不对,何必计较车夫那一点不切实际的白日梦。”
“可葱娘正是因为这个而不高兴,车夫他选她,是因为他高攀不起小姐,是因为他没有权利去选择另一个姑娘,他的父母,他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