渊忽而想起栾君是极惧怕尹千面的,便沉下脸来,冷冷瞪他一眼,道:“我说不杀,谁也不许杀。”
栾君一愣,只得垂下眼喃喃道:“是我僭越了。”
顾渊又转而问黎穆:“徒儿,你且认真想一想,若是你父母知你杀了这守阵兽又会作何感想?”
黎穆已明白了他的意思,只要一搬出他父母的名号来,他还是好说话的,点头答应道:“我明白了。”
顾渊总算松下一口气来,心想自己又强行糊弄过了一次,现下只需去寻厉玉山留下的信物便好,可天下这么大,寻一件东西何等之难,更何况他根本不知道那信物究竟是什么。顾渊苦恼不已,他细想片刻,雅泽夫人与厉玉山均是被人所杀,那所谓的信物,不是被同道们取走了便是还留在厉玉山尸首所在之处,厉玉山死在何处他并不清楚,栾君与黎穆却应当是知道的。
他向二人询问此事,厉玉山死时黎穆尚在襁褓之中,他并不清楚,反倒是栾君说道:“我并未见狼君尸首上有何信物。”
此话说来,厉玉山死时,栾君应当是在场的,而依他所言,或许他还知道那信物究竟是什么东西。
顾渊问:“你可知守阵兽所说的信物是何物。”
栾君道:“我并不确定,不过我想称得上是信物的,应当是狼君的其风剑。”
既然厉玉山的尸首上没有信物,那想必是被人拿走了,顾渊被冻得直打哆嗦,便提议先从此处离开,到外边再去追寻这把剑的下落,栾君又领着他们出了阵,黎穆一路沉默不言,顾渊仍在想着办法,他想若是到厉玉山葬身之处布下阵法,不知是否能看到往昔场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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