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
这可是叶家大少奶奶,可不能有丝毫差池。
刚才出来的急,是叶溪开的车,此时他抱着人,自然腾不出手,只得叶小妹顶上了。
抱着人在怀中,叶溪抽出纸巾,帮怀中人擦着冷汗,这会儿出的没有先前多了,可是人此时全身像是从水里捞上来似的,知道她难受却又不能给换衣,看着就叫人暴躁难耐。
“开快点!”叶溪朝驾车的叶小妹低吼了一句,吓得叶小妹脚一踩油门,车子飙似的冲了出去。
车子一路飙到了医院,骨科的医生已经准备好了,毕竟老板亲自来了,可不敢怠慢。
片子很快拍出来了,没有骨裂,这是好消息,错位也拉正了,处理得很及时,却比拉伤韧带要严重些,毕竟直接错位了,却又比骨折要好些。
因怕不小心动到复位的伤处,医生建议上石膏固位,叶溪整个人都处在暴怒边缘,现在医生说什么他也没听进去,只要快给她治疼,什么都行。
医生被他逼得满头是汗水,这疼痛是必然的,但可不能随便吃止痛药,即便是老板,他身为医者,也是要有医德的!
瞧人僵持着,半昏迷的白谨无力地伸手拉了拉全程抱着她的男人,干白的唇动了动,“阿溪……”
她一动,叶溪就像狂燥种被人泼了一盆冷水,从头浇到脚,瞬间就冷静了下来,他立马低头关问,“怎么样?还疼吗?还难受吗?”
原本想给他个安抚的笑,可阵阵疼得她一张口就呻/吟出来,笑得有些扭曲了,“不……唔,不疼的……你别为难……医生。”
医生不给上药,也不给她止疼药,那必然是有原因的。
勉强听进去了的叶溪面上也有些扭曲,最终还是不再强迫医生,医生吐出一口气,又闻他命令,“不能吃止疼药,上外敷药总可以吧?”
医生:……你是医生还是我是医生?!
这咆哮奈何不敢喊出来,医生只得憋着,最后懒得跟他争辩什么,该怎么治还怎么治。
因为肿胀得太厉害,医生最后没给她上夹板或石膏,原本也要二十四小时后才能上药的,还是在某叶总裁的怒目中,给上了些相对温和的药水,还从中医那儿要了特制药膏给包上了。
“明天来再正式上药吧,回去实在疼得厉害,就用冰冻敷着,别吃止疼药。”是药三分毒,小小年纪忍一忍就过了,吃什么止疼药。
瞪着那自作主张的医生,叶溪眼睛都要愤火了,心想着等人好了,他就把这庸医踢走!
没办法,叶溪只能抱着人坐车回家去了。
这前前后后都过去两小时了,脚没有那刚扭到那几分钟疼得人撕心裂肺,却开始阵阵地疼着,肿得跟包子似的,不疼也才怪。
家里人都守在客厅里,见着人抱着回来,视线纷纷落在那吊在半空的脚上,担心坏了。
“怎么样?”
叶溪脸色一直不太好,只说,“扭伤了,肿得厉害,明天才能去上石膏。”
虽然暂时上不了药膏,却也使用了固定,防止二次错位,医生给简易地做了个夹板固定。
“没事就好,没事就好。”老爷子催着人上楼,“快回屋里休息休息。”老人家总以为,再大的问题,多多休息,睡一觉起来就能好了。
“嗯。”叶溪抱着人,心里头也不好受,白谨此时迷迷糊糊的似乎是睡着了,没办法跟大家打招呼,他也不想让人吵着,快步走上楼。
睡醒的小胖墩冲了出来嚷着,“大妈妈呢?雷雷的大妈妈……”小家伙被他亲妈妈一把抱住,“别嚷,大妈妈睡着了,你会把大妈妈吵醒的。”
小家伙:“Σ(°△°|||)︴”哦……
回到房间,叶溪小心将人放好,一直跟着的叶小妹帮拿着软枕,递给她哥,让给把脚稍向垫高一点。
“我去打水来。”叶小妹忙里忙外的,这会儿也没有半句怨言,进了浴室,打来了热水,叶溪接过手,“你先出去吧。”
顿了一下,他吩咐,“你去让人准备张洗头椅,马上送来。”
叶小妹先是一愣,面上带着疑惑,看到那汗湿的发贴在额头上的嫂子后,便了然了,点头,“好,我马上去处理。”
等人出去,叶溪才动手帮人擦身,因出了一身的冷汗,里面的衣服都是湿的,他赶紧将人里里外外脱了个干净。
白谨迷迷糊糊地醒来,对方正擦到她不好意思的地方,“……阿溪?”靠躺着,能看到面前低头专心做事的人。
闻声,叶溪抬首,见人醒来,面上露着温和的神情,伸手摸了摸她的脸,“还疼吗?”
她无力地摇了摇头,从那发白的唇上就能看得出,定是很疼的,这人怕疼,只是割了个小小的口子都能疼得手抖半天,别说这伤得这么重了。
为了不让人担心,也不让母亲愧疚,伤着时硬生生地咽下了那措骨的痛苦,都不知该说她是柔弱还是坚强了。
叶溪心疼,恨不得这伤在自己身上。
感觉到脸上的手抚摸得极温柔,她侧脸蹭了蹭,重新闭上眼,让对方能心无旁骛地帮自己赶紧擦完。
她也想着能睡着,睡着了至少不用忍受那阵阵刺骨的疼痛。
迷迷糊糊间,她到底没福气能睡着,刚要进入梦中,又被那阵痛给拉回了现实,好容易擦干的汗又渗了出来。
重新换上了干爽的睡衣,头发却是黏黏的,正好那洗头椅送上来了,不想外人进来,叶枫给搬上来的,叶溪开门开帮忙着搬进了浴室,摆好了位置。
叶风面上担忧,“需要我帮忙吗?”
“不需要。”他的大哥永远这这么冷酷地拒绝,在他正要失望下,又闻,“雷雷不是想上来吗?让他来吧。”
有个小家伙闹着,大约给分散她的注意力。
叶枫一顿,第一个念头:儿子抢了老子的宠爱!
第二个念头才想明白其用意,面上一喜,“好,我这就去带他上来,还会交待他别碰到伤处的。”
那小子虽然很魔性,但有时候却很懂事的。
叶溪回到床边,将迷迷糊糊的人抱了起来,“小谨,我给你洗洗头,洗过之后你会睡得安稳些的。”
太过温柔了,听得白谨心头有些酸楚,她伸出手,轻轻拍拍对方的头,勉强地笑了笑,“别担心,我……已经好很多了,真的。”
她说的也算是实话,那阵痛并没有一开始那么撕心裂肺了,尽管这痛也能让人抓狂恨不得不要这条腿。
叶溪眼角有些红,没吭声,沉默地抱着人进了浴室,偌大的浴室摆张专业的洗头床都不成问题,别说只是一张临时椅。
半靠躺在椅上,头往后些,叶溪开了花洒调好了水温,洗得很仔细,尽管很手生并不专业,白谨却舒服得闭上眼难得想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