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红衣一愣,仔细想想,确信他不曾拿过自己什么东西,不解地看着他,全然不明白他说的是什么。
聿郸把手探入怀中寻了一寻,取了一物出来,搁在案上。
是那个玉香囊。
“这个……”红衣当即感到窘迫,猜测大抵是她当了之后他去当铺看见又买了回来。虽则二人算不上有什么情分,但把礼物拿去换钱的事被送礼之人抓了个“现行”,也委实别扭。
红衣嘴角搐了搐:“我……”
她正不知道怎么给自己打圆场,对面的聿郸“嘎嘣”地扔了几个字给她:“那当铺是我开的。”
“……”红衣神情僵得更厉害了,连呼吸都有些停滞地看向他,心情无法言述。
“昨天听旁人议论,说冠军侯大晚上的亲自抱着个姑娘去见郎中,救了这姑娘一命——我打听到是你,可是半分没敢耽搁地就着人配药了。”他的视线凝在那已空香囊上,眉心微跳,“结果隔了一夜,你就把这药拿走、把香囊当了?!”
他质问的话语幽幽入耳,算不上地道的汉语带着三分调侃两分不快。红衣噎得不知怎么应对,强笑了一声,道:“多谢公子好意,我只是……”
“你就这么缺钱?”他问道,话中的不满更分明了。
“是。”红衣垂首,这个字她倒是答得毫不心虚。
聿郸挑眉看着她,显然不信。想了想,还是问道:“遇到什么事了?”
红衣低眉,手在曲裾下摆衣缘处划拉着,嗫嚅道:“我要攒钱给自己赎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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