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不感动,但感动之余,我却有种不知所措的慌乱,我自忖对傅一睿不能算差,但基本上也只是在做朋友该做的事,但如若易地而处,我想我不会如他这般体贴周到。
事实上,谁也不会像他这么体贴周到,在我记忆里,即便是我亲爱的外祖母,温良贤淑的旧时代大家闺秀,在我离开她远赴美国求学的时候,也从未如此仔细叮咛过我要注意这个,注意那个。她认为孩子就如雏鹰,该放飞到远远的高空自由翱翔,她担忧我,但她从来只会将担忧压在心底。
我这一辈子,到目前为止,从未有人这样介入我的日常细节。
“呜哇,没想到那家伙温柔起来也蛮像个正常人嘛,”詹明丽端着咖啡杯过来瞥了眼纸条,笑吟吟地调侃说,“感觉就如钟楼怪人对上爱斯梅达。”
我无奈地笑了笑,把纸条收好,低声说:“我还以为他生气不愿理睬我了。”
“显然他不是小孩子。”
“这怎么好意思啊?”我茫然地问,“我给陈阿姨付工资吧?”
陈阿姨在一旁听到了,笑嘻嘻地说:“不用不用,傅医生已经给过我买菜钱和工资了,他说你出院后疗养很重要,怕你没人照应,吃饭乱对付,要我在这一天做两顿,食谱都给我定好了的,张医生一点都不用操心。”
“那他自己怎么办?”
“我介绍了一个同乡给他做钟点工,没事的。”
我忧心忡忡地问詹明丽:“怎么办,我觉得很过意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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