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人承继河山的窘境。可在无数个寂静地深夜里,他还是会想,那原是他唯一的儿子了。
所以,张子适杀了太子,纵使他不恨,这道坎他也并不能过去。
皇帝沉重地一叹,用力地攥了攥谢迟的手:“别怪朕。你是朕的儿子,朕什么都该告诉你。可这件事,你不要问朕,来日也不要问张子适。”
这件事,他要带到地底下去,让它烂在土里。
他觉得自己这样把张子适支出去,私心太重,不是明君之举,可他又拗不过自己的心思。只能保证那件事再也无人过问,不耽误张子适日后的为国效力。
“都听父皇的。”谢迟颔首道。
皇帝的气息略微一松,转而笑了笑:“那朕就把这册子交给吏部,让他们一道安排了。”
东宫宜春殿。
叶蝉在下午时见了见皇帝给孩子们挑定的先生,然后去瞧了瞧孩子们。几个孩子昨天在寿宴上都玩得有点儿疯,满场的跑来跑去,元晨还摔了个跟头把手给蹭破了。
叶蝉去看他时,乳母刚好在给他上药。叶蝉于是遥遥就看见了半个手掌的殷红,虽然知道只是蹭伤并不严重,但还是看得心里挺心疼。
叶蝉便从乳母手里将药接了过来,自己轻手轻脚地给他上。
她问他痛不痛?这没心没肺的臭小子笑着跟她摇头:“不痛!母妃别再问了!大哥问我好几回了!”
叶蝉一瞪他:“母妃和大哥这是担心你!”说着她又给他吹了吹手,道,“你要听你大哥的话,知道吗?大哥多疼你啊,你不许和他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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