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他就再也没办法坦荡地面对沈亭暄。那时候她才十四岁。
沈亭昭的葬礼结束以后,他还是定期会去看望沈亭暄,两个人在不大的房子里相顾无言,说什么都怕惊扰了好不容易才有片刻平息的悲伤。肃海不敢去看她的眼睛,甚至不敢把低垂的头抬起哪怕一毫分的距离,沉甸甸的愧疚和负罪感就蹲坐在他肩头,像冥冥中睁开的一双眼睛,冰冷地注视着他。
他去的越来越少,取而代之的是给沈亭暄打越来越多的钱。那时他刚参加工作,每个月只领不到三千块的薪水,留一些够日常开支,剩下的全打给了沈亭暄。
沈亭暄给他打了很多次电话,也约了他很多次,甚至有几回逃了晚自习,背着书包在警局门口等他下班,然而他们的谈话每一次都无疾而终。
道德和道义像一块湿透的棉花,冰冷稀烂,又带着几分沉重,生生的堵在了他的胸口,每一个字,哪怕是被满腔的热血烫过,都挤不出这团棉花,最后被黏糊糊的裹在一起,阴冷潮湿地等待生锈腐蚀。
沈亭暄也许是知道了他这种近乎逃避的心情,也许是被逃避了太多次,磨出了少年人的心性,也渐渐地不来找他了,他们变成了两个看似毫无关系的人,决口不提当年,而后在时间的洪流里各自行进,越走越远。
原本的剧本应该是这样的,用来换取观众的一声叹息,说上一句不痛不痒的有缘无分,连眼角处的微微湿润都不必有,原本就没有开始,所以也谈不上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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