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耳边嗡嗡作响,全然不曾听入心间。她的泪儿不断地流,面上神情甚是凄凄哀哀,却只微抿着唇,一句话儿也说不出来。
这一年的冬天,格外地冷,汴京中的人上街之时,因大多穿得还是丝麻织就的衣裳,无钱购棉,都窝肩耸背地走,哆哆嗦嗦,战战兢兢,冻得不成样子。相比之下,流珠穿着棉衣,虽暖和不少,但也觉得分外寒冷。
这一天,又是正月十五,元宵灯会。按着往年那般,官家在城楼上赐下金瓴酒来,引得不少百姓都挤挤挨挨地往那边凑去,争先恐后地讨酒喝。瑞安还如去年一般,想要尝尝那美酒,直说散馆里许多儿郎都曾饮过,据说喝了便能长高个儿。流珠却还是不乐意带他去,哄了又哄,总算是哄得瑞安往反方向走去。
这回徐子期不在身边,流珠带着两个孩子,虽跟着家仆,但却仍是不大放心,生怕他俩出了什么差错,分外小心。她这正给瑞安和如意擦着嘴时,便听得身边不相干的汴京百姓,议论起了国公府出的大事儿来。
因人证物证俱在,又是在官家面前告发,闹得极大,冯氏的罪,再也瞒不过去。而嵇庭为了复仇,委身阮镰之事,一时间也成了街头巷尾小老百姓极喜欢听的故事,甚至还有好事之人编成了话本子,在堂子里大讲特讲。据说十五过后,便会开堂审冯氏,官家也会在旁听审,人人都等着瞧上一出好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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