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疤痕直是拉扯的凶神恶煞,突然一个更为凶险的想法跳出,唬了自己一跳,难道那时候安排宝生假死也是要拉自己下水,谢家小厮为何偏偏要找李医师,又放了李医师空子出来让自己寻到,这一切当时看来无疑,现在却大大的惊心。
舒安实在憋不住,竟然扯着老脸干嚎起来,男人大哭起来,是心中伤到了极处,嚎的天昏地暗却不易流出泪水:“我的老兄弟,你让我怎么带着你回去见老娘啊,你们六个跟着我现在就剩我和六弟两个了,我怎么向老娘回话儿啊。”
连曜无法,见前纵队千总徐斯函还在下首等着回话,知道现在不能再当着舒安询问任何东西,挥了挥手让回话的出了帐外说话:“你们是在何处寻到舒袁夏舒七将军的全身?我见得他全身似乎浸泡多日,已经浮肿胀大。”
这徐斯函是东宁卫快马营中带出来得力的老将,为人沉默不多话,但做事十分细致地道,所以这次带了过西南,编入快马营做前锋千总:“我们沿着水路一直走,从仙女湖往东方圆几百里都不见线索,后来按着他们的行走的路线,在一处叫做月亮湖口的栈道下了船,上了旱路往东,仍是没有踪迹,我们觉得不是个事情,如果将军是在安庆草坝的盐碱地上看到了线索,那他们下了船一定没有继续向东走,而是在栈口向西折返,舒袁夏是个什么性子,如果当时那个什么布的要带走韩大人和他的养女,一定会发生争斗。这栈口就是个转折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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