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还有污血呢。”说着又用热帕子蘸了蘸伤口周围的污物,道:“拿药粉来。”
连曜默默递了瓶去,宝生小心撒了些于伤口处,药粉又嗤嗤融了,涌出些污血,宝生又用帕子搽拭了,再敷上药,如此反复几次,待得药粉不再化成血水,竟厚厚凝结成霜状护在骨肉上,宝生方细细缠上绑带。
两人靠的近,鼻息相对,连曜侧脸看过去,宝生还戴着□□,是个乡下少年的模样,只有眼睛依然灵动,不期然对上宝生的目光,连曜脸上又是一红,清了清喉咙,端正了脸去,冷冷道:“你倒是会施药。”
宝生厚厚缠了绑带,又紧紧接了口子,答道:“前年爹爹被廷杖了下来,一直都是娘亲自换药。听娘说,试了无数次,这样是最好的法子。”
“你心里恨我,为何还帮我施药。”连曜眼鼻相观,直直望着前面的案几。
“恨,恨的牙痒痒。”宝生故意拉紧了绑带些,抽的连曜直哆嗦。“可恨人,并不想伤人。”
连曜冷哼了声,鄙夷至极道:“妇人之仁。”顿了顿,又问:“你如何识得那马。”
宝生剪了余下的绑带,道:“那是我父亲驿站上的马,我还取了名字。好了。穿回去吧。”说着收拾了脏布出去。
连曜默默穿好衣衫,见桌上放着饭食,有粥有菜,尚且温热。踱步走到窗边,往下一看,却见宝生在后院的水井处打了水洗了自己的绑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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