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没有见过那姓宋的,大人如不信,可将那姓宋的提来,让在下夹在乱人之中,若那姓宋的能认出我来,我情愿认罪!”
宋谦已死,自然死无对证。
堂上三人互相对视了几眼,又交头接耳了一番,便有书吏拿过口供来,让两人画押具结。
傅山看着那口供,上面字字句句都是奴颜谦卑的说辞:小的怎样怎样,大人如何如何……并不是自己的原话,心中一怒,便有心想要拒不画押。一抬头,只见傅眉也回过头来,一张苍白得毫无血色的脸,额头上全是冷汗,眉毛微微蹙着,眼中尽是恳求。
傅山突然醒得,想必这书吏,傅眉也已经打点过,这样写,自然是便于让自己脱罪,不由得一叹。傅山视线又落在傅眉身后的那片血污上,心中一酸,便在那口供上,按下了自己朱红的手印。
那手印,仿佛是一张血盆大口,展露着一个嘲讽的笑。
傅山只觉得屈辱,只觉得似乎一步一步,陷入了失节的泥沼当中,却无法自拔。但,到底谁是让自己陷入这失节泥沼的人,到底是谁错了?眉儿?仁儿?还是宋谦?不、似乎都不是……若国变之日,便与国同殉,就不会有这么多痛苦纠结了。
“吾辈有一毫逃死之心固害道,有一毫求死之心亦害道”[2]。便是那绝食而死的谢枋得,也有后人讥他死迟了。死节不是,守节亦不是,人生艰难,莫过于此;遗民难为,莫过于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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