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母抬着银子来谢府上呢。”
管平波噗的笑了,真想得开!
陆观颐岔开话题道:“方才那位叫元宵的姑娘,经常出错么?”
管平波点头:“人不算笨,偏就学不会步伐。”
陆观颐心中不忍,道:“岂不是日日挨打?”
“不瞒你说,鞭子令人从花楼里卷了来的。打着疼,却不破皮。半大的孩子,不好下死手,轻了重了,伤的发起烧来,就得跟阎王爷抢人了。”管平波有些无奈的道,“赏罚分明,方可治军。一味良善,到了战场就是让他们送死了。”
陆观颐全不懂军事,更不知管平波为何提到战场,只好笑了笑:“是我见识短,你莫怪。”
管平波道:“无妨。是人难免犯错,无人劝谏提醒,容易钻牛角尖。你见有不妥之处,只管说来。实话说,在窦家,人人都有亲朋故旧,独你我二人没有,只好相依为命吧。你方才说的,我亦有考虑。人与人不同,不擅长这个,总擅长那个。譬如我,拿起绣花针就犯晕,逼着我去绣花,便是一日二十鞭子也是做不好的。我欲调她去擂鼓,再不行,换别的武器。实在没有天赋,也只好退回去了。”
陆观颐笑道:“那你还是一日二十鞭的打她吧,我再不想着说情了。”
一语说的管平波也笑了,元宵日日挨打,从不敢有一句抱怨,便是因为回到家中,比在她手里难过的多。都是半大小子吃穷老子的年纪,叫遣送回家,只怕当天夜里就要被爹妈打断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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