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落,今夜月色寥寥,风移影动之间高耸蜿蜒的屋檐被打落的有些狼狈。在令月的眼里这个地方对自己而言,已是过去了。
扉间瞧着她漫不经心的样子越觉心中害怕,但他面上仍维持自若的神色,只是在进屋后从黑暗中一把从后紧紧抱着了令月。他难得不加克制,贪婪的汲取她身上的气息,酒精带来灼热的体温交融在两个人的身上。
他的鼻尖蹭着她的耳朵,嘴唇若有若无的扫过她的脖颈。
暗红色的眼睛半眯,透出一片虚妄之色,沙哑轻唤道,“阿月,我们到家了。”
可令月只是淡笑了一下,似是认可,仍是一言不发。
“令月。”他感觉到她不如往常温热的体温,却又不敢直面妻子的脸,声音里难得有了一缕几乎不可察的委曲求全,“令月,我们回家了。”
见扉间执着,她随口嗯了一声。
———反正你说什么就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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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谁告诉你,夫妻就要长长久久的待在一起的?”第一轮的谈判失败后,令月一面轻摁着嘴唇上被吻掉的口脂,一面沉静镇定的反问扉间的那句所谓夫妻。
他一时哑口无言,若刀裁般的两道眉毛竖起,显然已有了怒气。
令月往前走了几步,在榻榻米的室内发出细微的声响,却在这个漠然清孤的夜里散发着一声一声的回响。
“令月,不要任性了,你已经二十二岁不是一个孩子了。”扉间万般无奈,只能强行把她冷静淡漠的话语都全数定义为:任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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