位于建康上游,是离容此来必经之地。这种墨只在当地小有名气,在外并不热销,被扬州刺史府购入的可能性更小。看来早在他动手之前,密信就已在路上被别人换过一次了。
是谁?
最可疑的人,当然就是高衍。
高衍为什么要这么做?是授意于崔夫人,还是他自作主张?他是为了保护离容,还是别有打算?
一想到离容还得跟这个疯子一路同行,季伯卿便觉得难以安寝。
他得去跟高衍聊两句。
一起身,就听见有人敲门。
来者是高衍。
“高兄深夜到访,不知有何指教?”
“怎么?难道季兄不想来寻我么?我来给季兄一个心安。”
二人相视一笑。季伯卿第一次觉得在高衍身上看到了几分运筹帷幄的崔夫人的影子。
季伯卿府中没有值夜的家丁,静谧的院子里空空荡荡,月光下唯有竹影轻摇。
夜风吹散暑气,不够凉爽。季伯卿从房中取出的一套酒器,也不够精致漂亮。但高衍不能不让人佩服的地方,就是他自有一种冰肌玉骨清无汗的出尘气质。普通的料子穿在他身上,就让人觉得造价不菲。普通的骨瓷杯拈在他指尖,就让人觉得仿佛是白玉雕成。人说如今朝堂上只有高义一人手握重权,其他臣子都接近摆设。若说做摆设的话,高衍这样的摆设,倒也是真的赏心悦目。
季伯卿为他倒上一杯酒,问道:“不知高兄要如何给我一个心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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