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几秒,也来不及说什么。其实这样也好,如果清醒地知道自己将死,该是多么大的痛苦与绝望。
足足五天,梁箫的病才转好,他们早就从医院搬了出来,或者说是被赶出来了,跟费达病毒相比,她的发烧算是小得不能再小的病了。他们在附近找了酒店,每天除了在医院守着梁外婆,就是在酒店看新闻。疫情严重到超乎他们的想象,目前最有效的方式除了积极研究治疗方案外,就是切断传播途径,人们在恐慌和政府的号召下,几乎各个蹲守在家中,不敢出门,各大城市间的交通进行了严格的管制。
人群惶惶不可终日,社会停摆,疾病爆发,颇有一种末日来临的既视感。
除了第一个晚上睡了个好觉,即使梁二回来了,梁箫晚上失眠的情况也没怎么好转。梁二于是得寸进尺地拉着她“运动”,最后让她筋疲力尽,什么都想不了,什么都做不了,只能倒头就睡。说不清他是真为她好,还是想趁火打劫。
他们已经分不清日期和星期几了,早上醒来的时候,梁箫睁着眼,还以为自己在A市的家里,使劲搓了搓脸,才意识到自己还在K市的酒店里。梁二现在很少比她起得早,就算他比她先醒,也会死皮赖脸地在她身边磨蹭半天,跟她一起起来。
但今天早上她是被他摇醒的。
“孔老师来电话,找你。”他把通讯仪递给梁箫,然后把她的肩膀和手臂用衣服遮得严严实实,一丝皮肤都没露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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