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是这国相爹爹的仇家派来的吧?
但是这货好像也没有传说中的要杀人的节奏,要动手他早就该动手了,不是吗?只是一个劲的在找东西。是偷盗?安安心里一惊,这贼的胆子也是够肥的了,这可是堂堂相府耶。
或是感觉到身后有目光在注视着自己,这货腾的转过身来,在整个房中一扫,目光最后锁在这摇篮里,直直的向安安看着,眼神在夜里透着闪闪亮光,有些恐怖。
安安心里一紧,真是笨死了,不知道趁这货没发现的时候装睡,这下被发现了,惨了!不会被杀灭口吧?难道这么小就要被人杀死在这摇篮里?这来到这商朝还没几天呢,我可不想死,这原主的仇还没报,自己还没好好的享受几天千金的好日子呢,谁来救救我!
看着这走过来的身影,安安刚想张开嘴大哭来引人注意,这货就马上一个箭步冲上来,安安心想完了,只觉嘴上一紧,这货已把一只手捂到了自己的小嘴上,并做了个噤声的动作,惹得安安一愣。
“别怕,千万别哭,我们是不会轻易杀人的,更何况是你们这样半大的小婴儿。”声音有些低沉。
安安不动了,这货才一把扯下面上的黑布,一张有些棱角分明的脸出现在面前,虽还带有些许的稚气,但是有浓浓的剑眉,大大的眼睛,这不就是活脱脱的嫩鲜肉一枚么?为什么这里古代的人都这么好看?在这生命受到威协的关健时刻,安安的脑子里竟想到的是这样的一个问题。
见安安眼珠一动不动的盯着自己看,这货以为安安是被吓到了,忙轻轻的松了松手劲。并努力的冲安安挤出了一丝笑容,表情生硬,真是比哭还难看,还不如不笑,真是添堵。
这货又放下另一只手中的剑,并用手轻轻的捏了捏安安的小脸,见安安的小眼转动了一下子,才放心的吁出了一口气,看了看这另一边睡着的依依,又看了看这安安。
“幸得有一颗红痣,不然还真不知道怎么区分你们,伊老贼还真是有福气,算了,既然找不到那东西,今天就到此算了,小家伙,咱们可说好了,我放开手,你不要哭,我立马就走,若是你真能听得懂,就点点头。”安安果真的点了点头,这货大喜,暗道,这小家伙还真是聪明!才几个月而已,就能听懂话了,又盯着安安看了看,放心的松开手,拿起剑转身起来,才向门口走几步。
“哇!……”一声嚎哭在夜里陡然响起。敢说我的爹爹是老贼!我哭不死你!
“你!”这货回过头大急,忙慌不择路的扭头向外冲去,看来着了这小家伙的道了。
“抓贼呀!抓贼呀!有刺客!”遂着护院的几声高喊后,外面随后响起一阵脚步声,还有火把的亮光。
同时这奶娘孙氏也急急忙的不知从哪儿跑了进来,冲到这摇篮,见两位小姐没事才放心的拍了拍胸口,顺便把正在哭着的安安抱了起来,来回的轻轻摇晃着,试图安抚,却不知这安安是越来越哭得凶,让奶娘一时手足无措,慌忙把安安检查了个遍,好好的,没什么事呀。
家里来贼了都不知道!夜里就放心把我们俩小的放在这里,也没个人管一管,就要哭,可劲的哭,看你们怎么办?这依依被安安的哭声惊醒,不知是怎么回事,吓得也跟着哭了起来,这一下这府里热闹了,吵得整个府里人的头也快炸了,跟在奶娘身边一起的丫头小玉也忙把依依也抱了起来,哦哦的哄着。
“奶娘,这是怎么回事?”只见母亲陈氏身着盛装正匆匆的从外面赶来。
“夫人,你可算是回来了,这府里今晚进了窃贼两位小姐可能是被惊到了,哭闹个不停。”
“来,让我来。”只见陈氏说着,手准备向小玉手上的依依伸去,安安用力的扯着嗓子高声的嚎了起来,这陈氏的手又只好转向安安,一把把安安抱在了怀里,哄了起来。
“这是什么?”
“给我看看!”陈氏从奶娘手中接过刚从地上拾到的一物,是一块玉佩,上面还刻着一弯弯扭扭的文字,是甲骨文,幸得有原主的记忆,安安认出了是一个谢字。
陈氏当然也是看到了,忙把手中的玉佩往袖里一放,说到:“此事你们不要对外声张,等老爷回来我自会相告。”
“是,夫人”奶娘孙氏与小玉一同应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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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爷,再过两个月就是依依与安安的周岁了,她们现在也已分开来管带了,不知您对此有何打算?妾身也好作个安排。”一大早在帮自己的丈夫穿戴衣物的陈氏,边系着腰带边向伸着手待陈氏服侍的伊挚征求意见。
“既是周岁了,要不我们也来个‘试儿’的仪式如何?看看我们家的依依和安安,到底福份如何?这国儿与容儿的他们一个是国之栋梁,一个是夫之贤助,想来这依依与安安也不会差了。”
“是老爷!这依依与安安她们俩姐妹能同一个时辰出生,也是她们姐妹的缘份,不过这将来各自的福份如何?就让老天爷来决定,就依老爷的试一下吧。”陈氏看着丈夫那威严的面容,想着他站在朝堂之上的盖人的风姿内心有说不出的自豪,微笑的温言回到。
“等下我与夫人一起去看看这安儿与依依吧,好久没见到她们了?”待陈氏最后为他戴上腰间的玉佩,伊挚转身说到。
想起那天夜里安安那萌萌的样子,伊相竟然有种想去瞧下许久未曾见面的女儿的想法,这天天为国事操劳,此刻倒想有一些温心的天伦之炙乐来调剂一下子,不然那么多的心力。
“好的,老爷!”陈氏内心大喜过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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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天后。
“咣当!”一声东西摔落在地的巨响传来,惊得安安骤然从睡梦中醒来,不知身在何处。
“想死了吧,个小兔崽子!走个路也不上心,一心去赶黄泉路了吧,找死!”房外的院内传来一声低吼。
“碌大叔,对不起!我是刚刚来的,求你看在我年幼的份上,就饶过我吧!”一可怜巴巴的声音怯怯的响起,是个小孩!
“还年幼?都四岁了!再说就算是你年幼也是个奴隶!没让你上林间地头干粗活,这已是夫人给你天大的恩赐了!”接着就是一阵子脚踹的声音,还有小孩压抑的痛呼之声。不会被打死吧?安安有种想爬起来的冲动。
“小兔崽子还敢出声!若是吵到三小姐,有你受的,今天就打死你,免得到时连累到我!要知道这些器皿可比你的贱命值钱!”正在低声的呵斥着
“阿碌,怎么回事?”一威严的声音响起,是国相爹爹。
“回……回相爷,是这小奴隶不小心,把这仪式上要用的器皿摔到地上了。”
“这么小的奴隶?哪儿来的?”有些质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