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了车。
黄一衍回了一个奇怪的眼神。
他扣上了安全带,“吃醋?”
“没有。”她矢口否认。
车外的女人敲了敲车窗。
基于司机的礼貌,黄一衍打开了右前车窗。
女人扬眉比了个打电话的手势:“我到月底都有空,记得联系。”
这谁?宁火不带一丝笑意,关上了车窗。
车子驶离。
黄一衍不冷不热地问:“你今天要谈什么事?”
“回家再说。”他把帽子盖住脸,“昨晚几乎没睡,我先嗑一下。”
一夜没睡,去干嘛了?想问的话最终在她嘴边无声而过。
去年,黄一衍拿着结婚证,走出民政局没几步,一回头。
宁火正把结婚证揣进袋子,眯眼向她笑:“老婆。”这是婚后他说的第一声亲昵称呼。
她开口说:“如果,我说如果。”
“哦。”他走上前,拉过她的手,“嗯,不是好事。”
“将来我们谁遇上了真爱,另一方必须无条件同意离婚。”
闻言,宁火松开了她的手,又向前走了几步。再回头时,逆光的他神色不明,“好。”
她放任他四处拈花惹草。他究竟拈了没有?有又多少?
她困于大漠戈壁,流沙侵蚀,荒凉厌蛊,不闻夜雨声,不见清月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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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库的排风机停止,尾气堵在车道久久散不去,如同闷臭鸡蛋。
黄一衍关上车窗,坐了足足有十分钟。她想点烟,忍住了。
宁火睡了一路。他睡觉非常乖,没有呼噜,也不闹腾,一个姿势能躺大半夜。就是起床气比较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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