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小伤,别管它,这个怎么办?”
吕潇若有所思的看了一眼冷肖,“等。”
“等什么?等死啊?”
南宫巍一话音刚落,当一声响。
众人抬头,不由得都皱眉,幽蓝的护盾上出现了一条裂缝,很快,一条裂缝分裂成蛛网一样细碎的裂痕,隐隐有光柱透过。
南宫巍一抱头,“妈吖!”叫了一半,想起什么,一伸手就要搂冷肖,被白茶一脚踹中手肘,疼得原地打转转,“暴力狂啊!”
“别闹了。”
吕潇抬手收回了护盾,白茶眼尖,发现她身形有些晃动,忙扶了她一把,“没事吧?”
“死不了,等出去了,记得叫南宫给我端茶递水。”
南宫巍一苦着脸,“姐姐……”
冷肖一拽白茶的袖子,阻止他和南宫巍一的无脑斗嘴,一指前面,“那是小胖子?”
众人一起往前望。
只见吕潇撤掉护盾后,天空中乱窜的光柱气流火球,全部都消失了。
周围一片混沌灰暗,没有光没有气流,一望无垠又看不清。
白茶甩手丢火球,燃烧着火焰的光球就被吞噬了,看不见了。
众人对视一眼。南宫巍一伸手要摸冷肖,不出意外的又被白茶拍掉,冷肖依然维持着指着前面动作,看着面前的小胖子。
吕潇咳了一声,白茶赶紧扶她,吕潇摇手示意自己没事,“你其实就是曾壬吧?”
小胖子点了点头,一脸歉意地看着白茶,白茶一抹脸上的血,冲他笑,“没事儿没事儿,不是我的。倒是,你什么情况啊?”
白茶还记得,小胖子当初刚看见杨凡时候摸着心口跟他说的那番话,打死他,他也不会想到,原来所谓的缘分,其实在他死之前就有了,只是,他忘记了。
小胖子仰脸,深深地叹了一口长气,圆润的身材缩水一样细长了起来,脸还是那么样。
白茶发现,其实,小胖子的脸和曾壬长得一模一样,只是惨白了,加上之前一直挂在胸口,有些变形,所以他们都没认出来。
这时,恢复了原本模样的小胖子冲他们一笑,众人都不由得吸了一口气。
有的人就是这样,平时看着平平常常,可一笑便是倾国倾城,连吕潇都惊呼了一声,捂嘴,“这么,帅啊?”
这是重点吗?!这是重点吗?!白茶气的一个劲儿的抖。
冷肖拽了拽白茶——你再抖,吕潇要倒了。
南宫巍一贴着白茶靠过来,下巴架在了白茶肩膀上,“哟吼,妖孽的嘞,难怪短命。”
白茶推得他脑袋一晃,“怎么说话呢。”
南宫巍一啧啧咂嘴,一指冷肖,“帅哥。”
又指白茶,“小帅哥。”
然后用下巴指还在笑的曾壬,“妖魅。好看是好看,可惜怀璧其罪。”
吕潇也点点头,面色有些苍白,“你是想报仇吗?”
曾壬垂手乖乖地站在那里,眼神在冷肖和白茶之间来回,良久淡淡地开口,“我是被金来福杀死的。”
众人点头,猜到了。
“我的头,是金来福用匕首一点一点割开的。”曾壬眯眼笑,口气很平静,像是在说今晚吃什么一样,“所以,我是亲眼看着自己被划断了脖子的。”
白茶咧嘴,下意识捂脖子,感觉脖子凉凉的。
冷肖掐住了白茶的左边胳膊,震惊地张大了嘴。南宫巍一想拍拍冷肖以示安慰,被吕潇拽住,“你消停点。”
南宫巍一撇嘴,你们一个两个吃我少爷豆腐,我说啥了?我说啥了?我牵个手咋了?“所以你来报仇啊?”
曾壬浅笑,“他们都死了。金来福因为杀人被判死刑,他那些手下也进了监狱,杨谣派人斩草除根了,金来福死刑执行那天,杨谣在家里心脏病发死了。”
冷肖低声在白茶耳边说,“杀人罪?”
白茶侧头和他咬耳朵,“庐远骗我们?”
吕潇接话,“结眼是曾壬的,那些都是他让你们看到的幻觉,也就是他知道的事,庐家可能也被骗了。”
南宫巍一举手,“那我嘞?难不成我也是幻觉?”
说一半,南宫巍一往前一扑抱住了白茶,蹭脸,“我们是兄弟啊!一块长大的啊!我不是假的啊!”
吕潇拽抓南宫巍一的后背,往后撇,“你蹲好。”
南宫巍一脸幽怨的去角落画圈圈瑟瑟发抖去了。
冷肖往前走了一步,“他们都不是你害死的。”
这是一个肯定句,曾壬笑得温柔的脸上,出现了一丝空洞,“我和凡说好了,不论谁先死了,另外一个一定要开开心心的活下去。”
“可是你消除了杨凡的记忆。”
曾壬有些迷惘地抬头看冷肖,冷肖已经站到他们中间,白茶在后面一个劲儿的想拽他回来,吕潇制止了他的动作,还因为白茶挣扎地太剧烈,吕潇又咳了一阵,呛出一口血水,吓得白茶赶紧扶好她,“没事儿吧?”
同时,冷肖背着手冲白茶摇,那意思,别动,我有话和他说。
曾壬歪着头,微张着嘴,斜眼看着冷肖,似乎还在思考他的意思。
冷肖又重复了一遍那句话,“开开心心不等于忘记。”
“可是,他们骗了凡。”
冷肖挑眉,“杨凡不是笨蛋。”
言下之意,也许杨凡其实什么都知道。曾壬抬头,眼眶含泪,“我让他忘了我,我帮他找了他会喜欢的人,可是,他不愿意。”
他会喜欢的人?白茶蹲到地上,摸后脑勺,意思是小哥吗?
白茶倒是想起那截泛银光的红绳,原来不是变质,本来就不是月老的玩意儿吗?魂妖到底是什么?红线都能搞到?
冷肖也想起了白轩,于是顺着曾壬,“你说的是白轩?他们不是在一起的吗?”
“没,凡,想起来了。”曾壬似乎迷糊了,“他们吵架了。”
“爱就是爱,不是你说让他喜欢谁,他就喜欢谁的。”冷肖叹了口气,曾壬怕自己死了杨凡孤独终老吗?这种方法,杨凡永远不记得他还好,一旦杨凡想起来,痛苦的就不止杨凡一个人了,难怪那个时候杨凡和白轩莫名的好成那样,“你应该让他自己选。”
曾壬抱住了头,“不,不能让他知道!”
“因为,我也是害死你的凶手之一。”一带着哭腔的声音插了进来。
白茶和吕潇都是吃了一惊,白茶更是甩手就要丢火球,被吕潇按住了,“杨凡。”
“凡。”曾壬也是一脸泪水,吃惊地看着对面的人。
只见原本是南宫巍一蹲着的角落,不知什么时候换成了杨凡站在那里,目光温柔的望着曾壬。
南宫巍一不见了踪影。
冷肖皱着鼻子看了一圈,眼前已经不是那种混沌,景色很熟悉。
白茶也是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