粹是拿来吓唬人的。

……

于谦正在拿李冢玉做实验，别误会，不是什么残忍可怕的人体实验，于廷益不是那样的人，李冢玉也没有身体可供人做实验。

他是一个鬼魂，虽然现在把七零八落的灵魂收拢在一起，白天飘来飘去，夜里住在一个玉香炉中晒月亮，吸收月华巩固形体，待着没事有光灵自动播放的讲道音频。

但他依然是一个健忘的鬼。

从本子上记录的时间表来看，他的遗忘没有规律可循，完全是随机的。

于谦捧着一杯清茶陷入了沉思：“没有任何外在诱因，没有时间规律，忽然遗忘了所有的事，过一会又能全部想起来。这实在是奇妙啊。”

李冢玉：“我不知道。”

“失去记忆之后，过一段时间又回想起所有的事，除了失忆前一分钟发生的事。”

小李复读机：“我不知道。”

执事轻轻扣门，迈步进来：“大人，文寺卿前来拜访。”

凭着文泽兰的脾气和与他的交情，其实是不用人进来禀报，可以直接进来的。但是格物院现在加强了戒备，由瑞明真人亲自出手，加设了两重阵法，上方成为禁空，进进出出的人但凡智商大于一条狗，都要严格的登记在册。

于谦慢吞吞的站起来，慢悠悠的放下茶杯：“你们怎么都叫她文寺卿，不叫文祭酒呢？”

执事笑道：“大人容禀，文寺卿自己说过，更喜欢寺卿的称呼。况且，她着实不像是一位祭酒。”祭酒原是军中称呼，称为军师祭酒，后来改成‘主持祭祀’的‘年高德昭、饱学鸿儒’之人，再后来就把主持祭祀的工作免了，只剩下饱学鸿儒这一个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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