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咸腥的血味。
选手们目瞪口呆,没料到檎西会自杀是其一,发现S惊人的暴打能力是其二。
帅得忒恐怖了。
粉丝心态的女选手骚动不已:“啊啊啊啊啊啊啊。”
“我……S可……”
“这辈子我要单身至死了啊啊我找不到比S更绝的男人了。”
只有柏黎心底唾弃这个同父异母的哥哥,大骂以后郑家破产他沦落到去做鸭。
还警告谈雪松:“你千万别暴露和S的关系,不然这里的女人能把你生吞,你瞧瞧陆舒芸被孤立针对多久了。”
见男人没事,谈雪松放心许多,无意识附和:“哦哦好的。”
对于反应迟钝、反射弧巨长的室友,柏黎无论何时都是恨铁不成钢,以前是恨她不开窍,现在是恨她陷得太深。
*
那天录到凌晨五点,这段意外终于处理妥当,告一段落。
节目压下这件不光彩的事,连同将季简送去医院的消息也一并捂紧,所幸季简安然无恙。
檎西让警察带走了。
陆舒芸发现自己对郑新郁越来越无法自拔了。
一定要她接受这个脾气不好的男人的话,也不是不行。
“S……”贝翰义还没来得及辱骂郑新郁,那朵小白莲倒是先迫不及待地赶在他前面,作出小鸟依人状,“我还以为你不回来了……”
郑新郁敷衍:“行了,有空再找你。”
不远处柏黎拉过谈雪松,瞥一眼她的表情和郑新郁,什么都心知肚明了。
“松松,我们该回去了。”她冷静地说。
谈雪松执着地不肯动,眼里只看得见郑新郁和陆舒芸的肢体接触。
他怎么又……
气到爆炸。
柏黎:“他就是这样的人,一直都是,可能你会有一瞬间错觉他很紧张你,虽然很残忍但我还是想说实话,那只是错觉。”一旦当真,只会竹篮打水一场空。
“……好、好吧。”谈雪松依依不舍地收回目光,乖乖跟柏黎走了。
陆舒芸锲而不舍地靠近他,郑新郁正想推给贝翰义解决,转念一想,伸臂抱紧了女生的腰。
计入时间三秒,他厌恶地推开,余光习惯性扫向左后侧——
人不知何时已经走了。
陆舒芸踉跄一步,被推到B身上,她面上的惊恐远比心里的多。
贝翰义更是有过之无不及:“…………”
郑新郁憋着火离开。
“S你等等我……”陆舒芸毫不含糊,急忙追上去。
贝翰义内心自觉像被人身攻击:女人宁愿蹭沙雕也不肯委屈于他是什么世道??
卖给谁不是卖。
男宿舍楼,郑新郁专属的顶级vip房,他刷卡进去,陆舒芸竟一路也追到这儿了。
“新郁,”陆舒芸大胆开口,“你能不能帮我?”
她惧怕实力,怕比她有实力的选手抢夺她的位置。
更怕错认为单靠运气的傻瓜其实是天才,只需一场比赛,就能把她秒到分毫不剩。
郑新郁顿了一秒,默许她进来了,门随后被带上。
他打开灯,进卧房往床上躺,一陷入柔软的物体,困意便来袭。
偏偏有不知好歹的东西爬上他的床。
陆舒芸会错意,红着脸坐在床沿,开始替他脱衣服。
“滚开!”
郑新郁挥手赶她,语气充满对她不识好歹的厌恶。
他只想一个人歇着,他妈的这女的怎么一点儿也不识相。
“新郁……”陆舒芸害怕极了,惊呼一声被推下床,脊梁骨摔得生疼。
“老子什么时候允许你叫我名字了,想死就早点说清楚,老子绝对成全你。”郑新郁像头困兽,头蒙被子里,暴躁又难受。
满脑子只有一个烦字。
陆舒芸还不知道哪里惹他生气了,身心疲倦。
仅仅是因为称呼而推开她么?她不信。
“你刚刚要我帮你什么忙,说出来听听,让我羞辱羞辱。”隔了几分钟,郑新郁逐渐稳定情绪,他坐起身,顶着很浅的黑眼圈冷冷地瞧她。
陆舒芸瞪圆双眸,连她自己也没发现,自己的声音带上了浓烈的感情,“你以为我是一个只能依附、只会依赖你生活的人吗?我进这节目是一路披荆斩棘进来的,从各大高校脱颖而出,在面试中通过了所有的测试,我不像某些人,被节目组一眼选定了就进了组。”
“你跟我说这些没用。”郑新郁漠然又冷血,“世界本来就不是公平的,想从我这儿得什么好处直说,不必拐弯抹角地讽刺别人。”
“不是讽刺别人,难道这种现象还少吗……”陆舒芸压抑的情绪面临喷发。
她忘了,他是既得利益者。
“说完了么,说完了就滚。”郑新郁起身拉开抽屉,翻备用手机,根本没心情听对方讲废话。
陆舒芸咬咬牙,忍泪从地上站直。
“S,你别后悔……”
话音未落,郑新郁头也不抬地打断:“立刻给我滚。”
陆舒芸流下眼泪,失望地转身跑出去。
六点晨鸣,谈雪松洗完澡准备躺下,心满意足地放好E级的铭牌。
她靠自己的实力赢了陆舒芸,对方的短板刚好是她的优势。
柏黎也准备睡了,忽然接到一个电话,顿时被吓走了睡虫。
“卧槽松松,陆舒芸在男生宿舍楼天台,她要自杀!!”
谈雪松呆滞着,唇微张开,一时忘了呼吸。
好半响,她才艰难不解地问:“为什么啊?”
“我怎么知道,可能被郑新郁渣了吧,算了我们别掺这趟浑水,还好陆舒芸被救下来,今天太魔幻了,怎么郑新郁一回来事儿这么多。”柏黎挂断电话。
谈雪松不吭声了。
柏黎一看她那个死样子就知道她绝对在心里想郑新郁,“stop,你快睡吧,别想一些有的没的。”
“……哦。”她若有所思地答,侧过头去。
又有手机铃声响起来,柏黎烦不胜烦,拎起手机才发现不是她的电话。
是室友的手机响。
谈雪松错愕地盯着来电跳动的波浪,和硕大的“郁”字。
她瞅了柏黎一眼,手忙脚乱地开始找耳机。
柏黎:“……”
耳机线准确地插进去,谈雪松捏着麦,十分认真投入。
“你睡了没?”男人懒洋洋的声线。
谈雪松兴高采烈对着麦回:“没呀。”
柏黎:“…………”
早知如此何必当初。
如果她有一天会知道谈雪松是个十足的恋爱脑,怎么都救不回来的那种,她一定不会让她去招惹郑新郁。
“过来我这儿。”郑新郁命令道。
谈雪松正想答应,脑海蓦地闪过陆舒芸的样子。
她有点小情绪,“听说你们那儿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