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远处传来,“送进来。”
*
晋城某处宅院,灯火昏暗。
秦沥躺在床上,面色苍白,唇色乌黑的越发严重。
蓝寻拿出银针,放在烛火上烤,银针通体发红,他才移开。
他解开秦沥的上衣,将银针扎在心脏部位,护住他的心脉,不让毒性扩散到心脏。
打了热水,重新清理了秦沥胳膊处的伤口。
打开宋蓉蓉给他的药瓶,倒出一粒药丸,给他服下。
做完这些,夜已深了。
房间极静,外面响起滴滴答答的落水声。
蓝寻守着秦沥直到天明。
吩咐阿年守在门外,每隔一个时辰进屋去喂一粒药丸,谁来都不让见。
“是。”阿年拿着药瓶,问,“公子,你去哪?”
蓝寻叮嘱,“做好我交代你的事情,其他的别问,懂吗?”
“哦,知道了。”阿年点点头。
蓝寻离开宅院,一路向南,出了巷子。
阿年靠在墙上,有一搭没一搭的玩着手指。
余清的突然出现,吓的他一屁股坐在地上。
“你是谁啊?你怎么找到这里的?”
“小朋友别怕,我是来救人的。”余清安抚他的情绪。
阿年爬起来,挡住房门,“公子说了谁来都不让见,你走吧。”
“啧。”余清没了耐心,伸手给他点了穴,“乖,等姐姐救了人再给你解开。”
余清移开阿年,推门进去。
秦沥果真在屋里,看来系统没有坑她。
可是想到那个交易,换来秦沥的下落,就很心痛。
系统还真是会趁火打劫。
她扶起秦沥,拿出药丸给他服下,“秦沥,你可要好好的,别枉费我的一片心血。”
秦沥吃下解药,余清放下他,睡在床上。
过了一刻钟,秦沥悠悠转醒,余清惊喜道,“秦沥,你醒了,有没有觉得哪里不舒服?”
“是你。”秦沥撑着床要坐起来。
余清上前按住他,“没乱动,你伤还没好呢。”
秦沥全身提不起力气,被她一按就跌了回去,咳了起来。
余清慌乱的拍他的后背,“没事吧你,怎么这么弱不禁风,一推就倒了。”
“咳咳……”秦沥咳嗽的更大声。
余清转身,到桌边倒了一杯水过来,“来来,喝些水。”
秦沥就着她的手,喝了一些水,好半晌才停下。
气血上涌,他憋得满脸通红。
余清急着问,“感觉怎么样?”
秦沥声音沙哑,“你离我……远些,我就好了。”
余清,“???”
“我怎么你了?”
她在帮忙哎。
秦沥忍着疼,“你的手……按在了我受伤的地方。”
余清低头一看,还真是,刚刚着急没有注意。
“抱歉抱歉。”她拿开手。
秦沥缓了一会,身上有了力气。
“这是哪里?”
余清看了一圈,摇头,“我也不知道。”
她得了解药,和系统做了交易,就按照指示过来了,根本没时间过问这件事情。
秦沥不在说话,撑着身子要坐起来,余清哎呦一声,忙过去扶他。
“不是说了让你躺着别动,你现在的任务就是好好休息。”
蓝寻拿着食盒过来,看到阿年站姿怪异,打趣道,“阿年,你这是做什么,身上痒痒。”
阿年说不出话,转动眼珠,拼命的给他使眼色。
蓝寻的目光转向房门,“怎么了?”
阿年急死了,拼命的转动眼珠。
蓝寻这才惊觉到不对劲,“屋里进人了。”
阿年拼命的眨眼睛。
蓝寻顾不得调笑阿年,推门进屋,就见一女子压在秦沥身上,扒他衣服。
秦沥声音有些败坏,“姑娘,你别这样。”
“你是什么人?”蓝寻出声。
他的出现打断了那边两人的动作。
秦沥飞快的合上衣服,盖上被子。
只露出一张脸,挨近了看,可以发现他耳根微微泛着红。
余清回头,看到蓝寻,一挑眉,“你猜。”
蓝寻没有搭理她,直径走到床边,“秦兄,你没事了?”
“嗯。”秦沥看向余清,“这位姑娘救了我。”
蓝寻的目光看过来。
余清抱着胳膊,挑眉看他,却接收到对方幽怨的眼神。
“你能救人,怎么不早点过来,我珍藏了百年的人参啊,我的人参啊。”
余清抽了抽嘴角,这位公子哥的演技不错。
“既然你都做了人参,那就拿出来吧,秦沥虽然服了解药,但是身体还很虚弱。”余清抓住食盒的另一端,“松手,给我。”
蓝寻一副失去挚爱人的表情。
余清没管他,将食盒夺了过来。
人参啊,她也没吃过。
一支人参,蓝寻全部给剁了炖汤。
余清盛了两碗,递给秦沥一碗,自己一碗。
味道还不错。
蓝寻一直用失去挚爱人的目光看着他们。
余清喝完,对上他的目光,觉得头皮发麻。
蓝寻趴在食盒上嚎,“我的人参啊,我对不起你啊。”
*
修养了几天,加上蓝寻的细心调理,秦沥的伤差不多好了。
伤刚好,秦沥又不安分了。
余清第一个反对,“不行,不能出去。”
关系到生死。
蓝寻和余清同一阵营,“就是,不能出去,外面都是抓你的人,你不能再去送死了。”
秦沥眉眼低垂,片刻后,道,“你们的好意我心领了,但,有些事情我必须弄清楚。”
“你想弄清楚的事情,无非就是你师傅是怎么死的,这个我可以告诉你。”余清上前一步,“你最疼爱的师弟秦幕和月泽联合魔教杀了你师傅,嫁祸于你。”
秦沥猛的抬头看向她,眸色复杂。
蓝寻也看着她,“你怎么知道?”
余清,“因为我是魔教的右护法,当初他们交易的时候,还是我引他们进去的。”
蓝寻惊道,“你是魔教的人?”
余清眨眨眼睛,“你不知道吗?”
蓝寻确实不知道,他还以为余清是哪家武林小姐,秦沥的追求者,怎么也没有往这边面去想。
“你救秦兄有什么目的?”蓝寻站在她的对面。
余清笑道,“我啊,我自然是。”
“咳。”秦沥咳嗽一声,打断她接下来的话,“蓝兄,我有话对你说,我们去那边。”
蓝寻临走之前扫了一眼余清。
余清靠在木柱上,目光落在不远处,秦沥和蓝寻细细碎碎的不知道在说什么。
阿年站在一旁,看她的目光带着敌意。
余清轻笑,这小子还挺记仇,为那天点了他穴的事情耿耿于怀。
不过也确实难为他了,那天秦沥受伤未起,她被人参撑的肚子疼,至于蓝寻,抱着他的食盒,嚎啕大哭。
都忘了被点穴的阿年,直到下午才想起来。
从那天之后,余清走到哪里,都能感受到一道死亡凝视。
秦沥和蓝寻走过来。
蓝寻吩咐阿年,“去准备一些饭菜和酒过来。”
阿年点头,“是。”
蓝寻看向余清,“去屋里坐吧。”
余清点点头。
三人进了屋里。
余清坐在秦沥旁边,看着他,“你们刚刚在聊什么?”
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