抓着自己的手。

见她点头，肖亭亭笑得更加灿烂了，仿佛来自熟似的，拉着她躲到厕所角落。

“舒黎，你知道李修远有喜欢的人吗？”

舒黎头大，他不是喜欢你吗？

也许她实在是太过懵懂，肖亭亭换了个方式问她：“除了你以外，李修远有没有再接触的女生？”

舒黎认真想一想：“有啊。”

肖亭亭神经紧张：“谁啊？”

舒黎好笑：“你啊。”

肖亭亭紧绷的心放下，忍俊不禁：“你啊，真是吓死我了。以后我有很多麻烦你的地方，希望你不要介意啊。”说完，一扭身走了。

她呆愣地站在原地，望着她兴奋地挥手再见蹦跳的身影。

怪不得李修远会喜欢她，确实可爱到让人想保护。

大家好像默认了李修远与肖亭亭的关系，纪南这小子不知道是同情她还是干嘛，隔三差五地过来和她说话，不是给她讲昨天看过的历史故事，就是说他打游戏赢得了什么装备。对此李修远永远就是撇撇嘴，眉眼温温淡淡，似乎在放空自我。

“舒黎……”

“……舒黎”

纪南说个没完没了，舒黎干脆放笔，认真听他说。肖亭亭站在旁边打趣，“纪南和舒黎好有趣，是不是啊，李修远？”

李修远闷闷哼一声，前额的发遮住好看的眉眼，不知什么情绪。

这样的情况维持了一个星期，直到星期一下午放学。李修远拉着她匆忙离校，她踉跄跟跑，忙问：“今天怎么不等肖亭亭和纪南了？”

“我有事，着急，咱俩先走。”

她傻乎乎地跟着，左拐右转终于远离了学校，李修远放开她的手腕，说：“舒黎，下个月会有拉丁比赛，需要一名舞伴，你愿意帮助我吗？”

“啥？”舒黎蓦地睁大眼睛，“你是想拿最后一名吗？别说拉丁了，我广播体操都做的不标准，你还指望我吗？”

“每天放学后，我教你。”

舒黎稳稳心神，嗫嚅：“肖亭亭拉丁跳得那么好，你应该找她啊。”

李修远睁大眼睛，眸光清亮：“我找的是你舒黎，你就说愿不愿意吧。”

他好像有些生气了，舒黎点点头：“好吧，到时候你觉得不好，可以换掉我。”

李修远笑得眉眼弯弯，拉着她买舞鞋。她从来没想到原来跳舞的家伙事会这么贵。

每天一放学，李修远使一颜色，他俩就分头行动，然后在约定的地方见面。直到练习了半个月被肖亭亭发现后，她的心态就没如此的安稳了。

肖亭亭说我把你当朋友，想不到你居然欺骗我。

舒黎站在原地，张张口，却说不出话来。是啊，你喜欢李修远，可是怎么办？我好像也喜欢他。她在心底默默想着，甚至有些怨怼李修远起来，明明他喜欢肖亭亭，参加比赛却找一个白板来帮忙，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

“肖亭亭，”她喊一声，“如果我跳不好的话，他是可以把我换掉的。”

肖亭亭顿住脚步，回头：“真的？”

她点头：“真的。”

肖亭亭又瞬间天朗气清。她好像默许了舒黎与李修远的秘密。

比赛需要演出服，李修远说要包办。她固执地拒绝，唯独这一次她想与李修远站在平等的位置上。

她把这一想法告诉了妈妈，妈妈只是沉默，过后略显开心地说：“一件舞衣能有多贵？再说从小到大，你都没报过什么班啊，有这样一个机会也挺好的。”她舒了一口气，妈妈能够同意那就放心了。她从小和妈妈相依为命，妈妈每天打两份工，白天在超市当收银员，晚上摆着小摊在巷口卖一些卤味，日子很是清贫。

到了李修远曾带她来的商店后，那舞衣贵的吓人。妈妈的脸色很难看，悄悄地在她耳边说：“就这么几块破布，居然会这么贵，一点儿也不实惠。”她于心不安，趁妈妈挑的间隙，拉拉她的衣袖说：“妈妈，我忽然不怎么喜欢了。”

妈妈微怔，拉着她逃离服务员异样的眼神。

那段时间一边和李修远练习着一边因为舞衣苦恼着。肖亭亭隔三差五地问她和李修远练习的情况，甚至自己也在练习她与李修远的舞步，仿佛随时都要准备上场的预备队员。

在快要比赛的前一个星期，妈妈兴奋地拿出她们一起挑选的‎‍­­黄‌‌‍‍‎色­‎‍流苏舞衣，说：“去吧，勇敢地和小修比赛吧，妈妈到时候会去看的。”

她抱着舞衣，湿润了眼眶，妈妈每天这么辛苦，她却提了无理的要求，真是对不起她。

她暗暗下决心，这是自己最后一次的任性。

第二天和李修远的练习，她分外的自信。

李修远说：“舒黎，周六比赛的时候，你就拿出这样的气势来。”她嗯嗯点头。

星期三那一晚，肖亭亭约她出来，双手合十地拜托她将机会让给她。

她无法答应，说李修远并没有说她跳的不好。

肖亭亭说她偷偷看了他们的练习，觉得舒黎的舞技拉低了李修远的水平。

“这是李修远最后一次参加有关拉丁的活动，你也不想他失败的结束吧？”

舒黎没有说话。隐隐约约好像听李修远说过高二下半学期要以学习为重。肖亭亭见她犹豫，说：“我私下也在练习，跟上李修远的节拍完全没有问题。”

她垂下眼眸：“让我再想想。”

Chapter 4 往事如烟

越到比赛的日子，李修远越兴奋。舒黎望着李修远的笑容，踌躇。这样的我真的能帮助李修远在最后一次的拉丁比赛中留下好的回忆吗？

她看过肖亭亭跳舞的样子，那么自信那么热烈。像她一样的人才能帮助李修远，才能给他好的回忆。

“舒黎。”

“嗯。”她回头，刚好对上李修远脸，眼眸亮亮的，睫毛像蝶翼般好看，微微一笑，露出浅浅的梨涡。她有点看呆了，结结巴巴，“你有什么事？”

“叫一下你的名字不可以啊。”他爽朗地一笑，露出白白的牙齿。于她却像被冬日温暖的阳光所包围着。

周六晚上七点，比赛开始。下午五点的时候，舒黎武装完毕，准备出发。妈妈说，要骑着自行车送她。怕路上堵，耽误她。舒黎里面穿着舞裙，外面套着一件长到膝盖的衬衫裙子，安安静静地坐在自行车的后座上。妈妈嘴里哼着不知名的小曲，软软糯糯，她的心思也融到这柔柔软软的歌曲中。她一直想着李修远看到她时，该是如何的表情。是否会像电视剧演的那样，男主看到平时平淡无奇的丑小鸭会眼前一亮？

微风软软吹来，仿佛应和着她内心的美梦，添几分舒心。忽然，车身摇摆，伴着一声尖叫，舒黎从车上掉下来。还没来得及反应，就听得一声骂声突兀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