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口:“首先是村子的名字:三省村,三牲村。加上一开始就提到的祭典,那么也就是说村子在有意识的举行祭祀来安抚亡魂。那么在祭典举行之前可以说是相对安全的。
之前也确实如此。除了你一开始受到袭击之外没有并没有出现什么问题。”
点了点头,骆小姐语气平稳的接口:“没错,按照布条上的话来说,鬼怪应该会优先在标记受害者后动手。我一开始在从船上下来的时候碰到河水被攻击就是所谓的标记了。之后本来应该是我在昨晚被攻击的,其他人当时还有机会在今天和其他游客一起正常乘车离开。
但现在,我刚刚看了一眼,已经找不到车子了,只能看到其他游客一个一个排队不见。”
黄毛脸色大变,想要说些什么却被老马接下来的话打断:“后来,我们去碰了水,也被标记了,并且很有可能是因为那会儿一路滴着的河水指引了那女鬼袭击。再往后,我们三个都是女鬼的优先攻击对象,但我们比较快,所以慢下来的两个就成了替死鬼。
不过当时其实只要拖到天亮也安全了。从难度来看,事情到这里还是比较正常的。”
一人一句,他们就把之前的经历将明白了。
“什么难度不难度的,我只关心现在的生路呢?”黄毛急切的问。
怜悯的看了一眼,骆小姐指着碎布头:“上面说的很明白了,而且一开始老李也说过,村子是一个‘门’的格局。所以只能从门口的乘来时的车离开,所谓游客我们正常游玩然后离开并不违背人设,这样应该就算是通关了。”
“可我们之前没看到车子了啊!”黄毛粗暴的打断了女人的话头。
“上面说了,只有没有被标记的可以在零点前走,那么已经被标记的我们很可能零点之后才能找到车子。时间是关键,到点了危险想必会增加,很可能找不到车子即是死局。
所以当时我们不能让老李知道,否则他肯定会自己走。车子只有一班,他走了我们就死定了,只能让他也被标记,谁知道……”骆小姐平静的接了下去。
黄毛忍不住抱怨:“这么说,我们如果乖乖当游客那也不会有事喽?”
“不能这么说,这样的话我们还是要上船,然后一定会有人被标记,你能保证不是自己?”老马没有什么后悔的情绪,剧本世界总是有危险的,就算是新人本也一样。
把话堵回去后,他继续尝试梳理:“可是到老李死掉开始,就不正常了,这是难度提升的体现,否则他应该和我们一样只是被标记。值得一提的是今天他的情绪好像也不太对,我本来以为就是昨晚被吓到了,现在想来可能有什么内幕。”
“从死法上来看,之前祭典的时候就出问题了。该死,线索不够!”骆小姐烦躁的站了起来。在桌子面前的空地上,她揉了揉眉心不断的来回走动。
突然,骆小姐一下子停住:“不对!三牲三牲,祭品……女孩……呀!我们快逃!”
“砰!”不等她出去,房门就被撞开了,眼前分明是几个身材高大的村民,他们冲进来就把人抓了起来,半句话都不多说。
“喂,你们干什么呢!”黄毛挣扎着呵斥。
另外两人倒是很平静,骆小姐更是直接说:“别折腾了,没用的。他们都不是第一次干这种绑架的事了。老话说一回生二回熟,而且抓不住我们就要回去抓村子的女孩了,怎么可能给我们留下逃跑的机会呢?
你说对吗?”转头看向为首的中年男人,但对方没有理会,直接就把人抓走了。
很快,屋子里就空荡荡的。
“滴答,滴答,滴答……”空无一人的房间里,水滴落下的声音分外明显。地上不知何时出现了一滩水渍,液面上倒映出一个模糊的少女的影子。
“吱嘎”临走时被关上的门自己打开了……
时间到了深夜,关押着老马三人的仓库门被打开,村民们上来把里面包括三人在内的祭品一个接一个的用绳子串着拖出来。祭品们在隐隐的哭泣声中被堵上了嘴巴,无谓的反抗挣扎被毫不留情的镇压。
没过多久,就到了小杏河边,岸上有着更多的村民,他们纷纷举着火把将这一边的河岸照的灯火通明。
“嘶!快看!”有人突然叫道。
只见河面上漂浮着一条又一条死鱼,就像死了很久一样翻白的肚子腐烂发臭!更让人毛骨悚然的近处可以发现那些鱼分明长着人的牙齿!
在一位老人的吩咐下,有青壮拿着渔网捕捞,之后送到了老人们的面前。看着死去的鱼群,他们的神色十分难看,随即似乎发生了争吵甚至动手。
最后,其中年纪最大的一个老人呵斥了一番,才有了结果。
几个青壮对着周围围观的人群说了什么,然后几个十几岁面目惊惶的女孩子被推了出来。他们面带不忍的将这几个女孩子一起拖进了祭品的那一块地。
河底,那个模糊的少女的身影再次若隐若现。它的眼睛依然是苍白而没有任何的杂色,可是它的身后如瀑的青丝一路蜿蜒扩散,铺洒在河床上侵吞了一路上的所有,无论是鱼儿、水草还是被的什么。
少女的身后似乎有什么东西在嘶吼着发出怪异扭曲的声音,不对,那不是声音,只是某种怨念。
过了一会儿,宛如声音的怨念渐渐远去。
又是片刻,柔顺的黑发重新恢复垂落女孩肩头的样子,活物般细微蠕动,远远看去却依然柔顺。就这样一动不动的僵硬了一会儿,女孩用一种缓慢的速度伸手把手指插入发丝里,像是梳子一下一下的梳。
说不出的诡谲。
无光的夜晚,岸边的祭典还在继续。
和白日里的祭祀一样,祭品被一个一个送入河中,水面打着旋吞下。
老马始终不动神色,手上却死死的攥成拳头。
水面不是浮上猩红的色彩,偶尔伸出一只手试图抓出什么又很快再次沉入水中。
骆小姐神经紧绷,几乎维持不住情绪冷静,却又死死忍住:再等等,再等等,骆淑珍,千万不能急,转机一定已经不远了,你要再耐心一点。
“滴答,滴答,滴答……”细微的水滴落下,声音在河堤的水波声中无人察觉。但河堤下的水草却在这无人听闻的伴奏中蔓延,越过了河堤,漫过了水岸……
“啊啊啊啊!!!”凄厉的惨叫打破了深夜肃穆残忍的祭典。
是一个负责推祭品下水的青壮,他离河最近!
蛇一样的水草深深的勒进他的身体里,细小的根须扎进了血肉中。这半边枯萎的水草拽着被束缚的受害者往河里拖。
就在老人们意识到不对的时候,凶残的水草已经铺天盖地的涌来。
人群奔逃的一片混乱中,老马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