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脑版
首页

搜索 繁體

分卷阅读63

热门小说推荐

他的疑虑。如此看来,大概是计成了。

-

大兴皇子的课业虽然比不上21世纪的高三党,却能甩开一众幼儿园的小屁孩们。按江聿的要求,须卯时起,卯时一刻便开始学习,春夏到了戌时才能休息,秋冬可提前一个时辰下学。

不过,听闻这几日教书先生身子不利索,请了病假,皇子们都自己在学堂看书。大皇子贪玩,刚到午时就溜了,午后也没出现。江衍则坚持到了申时过半,看他小脸微红,估计在学堂里冻着了。

刘拂越在学堂通往栖霞宫的路上等了他许久,老远看见了人影,却又装模作样,一心一意堆起了雪人。

好在江衍还记得她:“是你?你在此处做甚?”论身份地位,江衍比她尊贵,直呼一声“你”并不为过。

刘拂越直言不讳:“如二殿下所见,我在玩耍。”

江衍道:“本殿下自然看得清楚。只是不明白,为何你要在此堆雪人,你那住处没有雪吗?”

为何在此,当然是等你啊!刘拂越颇为惋惜地说:“嫔妾住的虽然是西寰宫,可平日也是有宫人扫雪的。雪都被糟蹋了,不像此处的仍然洁白无瑕。”

堆雪人的地方不是正经八百的通道,几乎没人行走,自然也就不需要打扫。

刘拂越突然自称嫔妾,江衍意识到她大概有些不愉快。换作旁人也就算了,可因为字版的事,江衍对她颇有好感,于是连忙不明显地哄道:“我们一起玩吧,你堆得真好看!”

刘拂越压了压意欲上扬的嘴角,心想,小屁孩还挺会看人脸色的。

侍奉的小太监在一旁站着,刘拂越有话不好明说,玩了会就走到江衍身边,嘀嘀咕咕耳语道:“听闻霍中丞近来做了赋,且提在了字画上。”

江衍陡然看向她,双目湛亮,似乎猜测到了下文。

刘拂越讳莫如深地笑了笑:“我使了些小手段,把复本弄到了手,还做成了字版。”

江衍喜出望外:“当真?”

“嘘――”刘拂越装作拍打雪尘,拍了拍他瘦小的肩膀,“殿下稍安勿躁。”

江衍骤然捂住嘴,瞪大了双眼,一副“我懂,我懂”的模样望着刘拂越。

“明日送你,可好?”刘拂越低声笑道。

江衍十分矜持地点了点头,小声道:“虽然不知道你出于何种目的,唔,虽然你是父皇的女人,不过,本殿下真心挺喜欢你的。”

刘拂越哑然失笑,为什么她要在这里顶着寒风讨好一个几岁大的孩子?或许因为她也不确定能不能回去,什么时候能回去。那么现在,多一份保障,便多一分安全。

默了片刻,她郑重其事地微微颔首:“谢二殿下抬爱。”

第四十章

同江衍玩耍得愉快,刘拂越一路哼着小曲儿回了西寰宫。没看见琳琅,小庆子也不在,她在廊下站了会工夫,把手里的雪揉成团,估摸等一会手就该暖和了才往阶下一扔,掸了掸身上的雪尘跺了跺脚再进去。

冬日里,木门变得干涩,开门时会发出吱呀一声响。然而此时除了这个声音,刘拂越依稀听见不知从哪个角落里传出的啜泣声。她愣了愣,飞快地里里外外扫了一眼,赫然发现床和木柜之间的狭窄空间里窝了一个人。

那里头昏暗得很,但她记得此人穿的衣服:“琳琅?”

刘拂越放轻脚步走了过去,到近处才发现琳琅浑身颤抖不止,她不敢碰琳琅,只好问:“怎么了?谁欺负你了?”

“可是小庆子?告诉我,我帮你教训他。”刘拂越伸出手试探性地触碰她的脸,手摸到耳颈处,轻柔却又不容拒绝地把她转向里侧的脸扭了过来。

待看清后不禁呼吸一滞――琳琅眼底赤红,脸色青白,稚气未脱的脸上遍布泪痕,不知道哭了多久。

“女郎!”琳琅不管不顾扑进她怀里。

刘拂越背后就是衣柜,被琳琅一撞,根根分明的脊椎骨正好硌上横生出来的棱沿上。她疼得登时拧紧了眉头,却咬紧牙根没吭一声。

小庆子听见沉顿的撞击声当即闯进来,看见这一幕不免吓了一跳:“琳琅姐姐怎么哭了?”

刘拂越沉默片刻,安抚似的顺了顺琳琅的后背,同时细声细语地引导:“时至今日,你我之间还有什么可隐瞒的吗?傻丫头,告诉我,究竟发生了什么?”

琳琅在她宽慰下渐渐不再颤抖,就像一只雪夜流浪的小狗在冻僵前找到了归宿。她慢慢地松开了刘拂越,又慢慢地抬起头,只是抬头的瞬间眼泪便模糊了双眼,哽咽着说:“奴婢、奴婢杀人了……杀人了!”

小庆子与刘拂越相视一眼,连忙道:“奴才去外面守着。”

门咚一声关上了。

刘拂越深吸了口气:“杀了谁?为什么要杀人?”

琳琅胆小怯懦,本性也善良,不是滥杀无辜的人。可是看她的神色实在不像玩笑。平复片刻,刘拂越沉声道:“琳琅你看着我!从头到尾,我要你巨细无遗解释清楚。”

说完就后悔了,因为琳琅的身体明显僵硬了一下,而后又难以自抑地颤抖起来。

回忆杀人的细枝末节,对于一个十几岁的小姑娘来说太残忍了,每一次想到铃儿颈部汹涌不断的鲜血,便是将神魂凌迟了一遍。

可若不问清楚,她又怎么想出应对之策。

或许有刘拂越在,便有了依靠似的。琳琅即便再害怕,也能极尽全力回忆。

然而刘拂越的情况却愈发不好,她了解得越细致,糟乱的心也就越冷。理智告诉她,铃儿必须闭嘴,而“闭嘴”的方式不外乎两个:沉眠,或者长眠。可情感上一想到琳琅才十几岁就背上了一条人命,不管是不是为了她,她都感到前所未有的沉重。

“你还这么小,手上就已经沾血了。”刘拂越把这句话说完整后几近虚脱。

琳琅顿时泪流满面:“奴婢此生就只有女郎了。虽说是杀人……可即便为了女郎去死,婢女也心甘情愿!”

赴死与杀人又怎么能等同!刘拂越如鲠在喉,垂眼苦笑了一下,她忽然发现埋在心里最阴暗处的那根弦好像崩断了。

过了会,大概是哭累了,紧绷的精神骤然松懈,琳琅在刘拂越怀里迷迷糊糊睡着了。刘拂越拍了拍她,没叫醒,只好连抱带拖把琳琅挪到了床上,又给她盖上了被子。

“女郎……女郎……”能睡着说明心里放下了一点,可琳琅在睡梦中的神色仍然异常痛苦。

刘拂越放心不下,便坐在床边守着。

当下铃儿死了,威胁看似解除了,可谁又知道高倩萝有没有一直盯着她们。退一万步说,哪怕高倩萝从来都没把她放在眼里,但在旦夕祸福的后宫,她也要先下手为强!

-

蓟京比荆州冷得多,饶是早有准备,

最近更新小说

最重要的小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