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微的南音。
杨慎含笑道:“我确实生于京城,但家中父祖皆来自成都府。许是家人说话间有些口音,所以我难免也学了些。不过,平时都不曾有人与我提过,你竟然能听出我的口音,可见你极为敏锐。”
朱厚照确实对声音很敏锐,他得空了还跟着竹楼先生学弹琴呢。难得交了一位谈得来的同龄朋友,他也没甚么顾忌,惊叹道:“真巧啊。我有位先生,也是姓杨,也是成都府人。不过,他说起话来,口音比你略重一分。若是不仔细听,没有人能听得出你的口音。”
两位小少年因着对六如居士评价相似而一见如故。两人结伴而行说了些话,提起了彼此课业的进度,也说了说他们在读书之余感兴趣的事。虽说杨慎对兵事没甚么感觉,但他甚么杂书都读,别说琴棋书画金石了,便是常人不感兴趣的天文地理他都觉得有意思。
朱厚照敬佩杨慎博学,杨慎也佩服他小小年纪竟然有驱逐鞑靼的志向。两人友好地约定了每隔一段时日便见一回,就各自告别归家了。
就在朱厚照回宫的时候,锦衣卫终于将那六如居士的身世背景以及入京之后的行事查得明明白白。朱厚照听得他提起此人身边那几个俊美少年其实是戏子伶人,又惯常流连欢场,怔住了:“甚么是‘流连欢场’?随时带着戏子做甚么?想听他们唱戏就让他们赶紧唱?”
锦衣卫不敢解释,闷声不语。朱厚照见没人回答,便带着满腹疑惑回坤宁宫问他娘:“娘,我让锦衣卫去打听了。那个狂书生是去岁应天府乡试的解元,叫唐寅,字伯虎,号六如居士。据说翰林学士梁储梁学士是他的座师,不少来自江南的文坛名流都很喜欢他,程先生也赞过他很多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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