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杯下肚，他掂量着问了句，“吵了？”

周前闷着头，看着杯盏里红色的液体，指腹摩挲着玻璃外壁，“我那时候是不是个笑话？”

张狂狂歪着嘴笑，“其实没你想的那么严重，多大年纪，谁没个怀疑自己的时候，我猜着，当时你去香港，也不是没考虑过于意，你跟她说，她也不见得就真会不让你去，她那时候压力也大，国内电影什么情况你清楚，”他握着杯子喝一口，“我问问你，法国导演联系她的事儿你知不知道？”

周前抬了头，眼睛里装着疑惑。

张狂狂叹气，“还以为于意什么事儿都会跟你说，大一的时候那导演就想喊她去，我也算是因为这个事儿才认识她，那边很看重，之后一直试着联系，她去香港陪你面试，前一天人家还特意派人找她，她纠结吗？说不纠结也纠结，毕竟她一直就最喜欢法国电影，也说过想去法国。还有一个，她本来不是要去纽约的么？那边有个教授很喜欢她，后来还死不放弃撺掇她去读研。我还纳闷，她有那么优秀么？接触多了，就知道她是吃这碗饭的，我一直让她来给我写剧本，也不是瞎说。那时候应该不是这么一件两件，我们几个退出莱特宁，你又说要去香港，很多事儿撞一块儿，她也累。”

周前听着，手握紧了杯盏。

“那会儿我们都忙着自己的事儿，也就吴鹰陪在她旁边，你投资你朋友开公司那事儿我也听说了，你也真是够犟，人家开公司你就非要比一比？没必要，她心里装着谁大伙儿都清楚，吴鹰也清楚，人就不想那么多，一头栽在那儿不动，明白自己要什么。这你得学学人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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