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你好意思说,我怎么养了你这么个东西出来……”
我一把按了挂断,把电话丢在桌上。
奇怪的是,电话竟然没有再响起来,我还捡起来确认过好几次它是不是磕在桌上摔坏了。
比起突如其来的打击,我更怕日复一日的折磨。
我很难向你解释为什么,我认为对此没有真正切身体会的人,大概都是无法理解为什么西西弗斯的惩罚让我觉得毛骨悚然。
起头我每天会写废很多字的草稿,但总能写出点新花样,尽管这新东西第二天仍旧会被删掉。我妈打过电话那天之后,我经常一百个字都写不出来,开着电脑,对着窗户发一整天的呆,连对面那几户人家的防护栏有多少根铁条都数得一清二楚。
我能感到查朋义在给我下绊子。但这是无形中的,就像当时跟警方交涉中的碰壁一样,你没法向别人说明它是什么样,在什么地方,明明看起来一切可行,但偏偏落脚就只剩无路可走。
有天午后突然下起大雨,空气里都是灰尘酸闷的气味,我关紧窗户,细细亮亮的雨点像针一样把玻璃割出条条裂痕。天很灰,边缘泛着陈旧的黄色。脑子里一根神经趁我不备,悄悄地将“瞿男”两个字拖到被记忆遗忘的深渊里去。
于是那场雨后,我就开始装作什么都没有发生。
生活照旧平静得死水无波。
偶尔的一句流言蜚语,一个眼神,一段沉默——也许不关它们的事,只是因为太阳底下的温度太高,我的理智也跟池塘里的水一样,在慢慢蒸发,尽管那变化肉眼难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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