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听诊器,“耽误了最佳治疗时间,柴林,你说,到底谁该陪葬?”
高大保镖并未被这番话吓到,脸上肌肉抽动一下,正欲上前说些什么,就被靠在梨花木上的男人轻描淡写地拉住。
那人穿着绸面唐装,伸出来的手腕虽然苍白消瘦,看上去也无甚力气,却让柴林像被点了穴一样在原地停顿,任由医生从箱子里掏出酒精棉给额角消毒压伤。
“林林,你先出去。”唐装男人把手松开,嗓音沙哑,“这里有吴医生,我很放心。”
“先生——”柴林转身想劝,“他……”
“出去。”
这句话加重了力道,男人压着呼吸,浑浊却锋利的眼扎住静立一旁始终没有说话的人,补充道:
“阿白,你也先走吧。”
与柴林不同,这位衣装革履,头发打理得井井有条的男人很快答应下来,微微向纱帘后丢了个短暂的注视,他顺势带走了还心有不甘的柴林,将大雕花门轻轻合上。
少年却敏锐地察觉到他眼帘后低垂的沉郁思量,与不可溯源的敌意。
“阿谢。”
男人唤了一声。
医生已经用胶带贴好额角的纱布,再度戴上听诊器,他在男人的心、肺、腹三处进行诊查,认真的侧脸勾勒出俊朗弧度,少年不自觉拨开半边轻纱,仍将一只眼埋于雪白之后,小心而警惕地看清楚了那个人。
藏着月光的,漆黑的眼;隐藏丘岳的,高挺的鼻;还有形状凉薄的,淡色的唇……少年专注地望着,忽然想起不久前文学老师教过的一句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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