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重重险境中支撑着他一路走来的便是那对于林娇婉的噬心蚀骨的想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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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来一世太多的不易和艰难险阻。
但是他只想默默的走在最前头的位置为她遮风挡雨,她的未来由他守候, 他敬爱的家人他也帮她守护。
这一世, 他的娇娇必定是要儿女双全,父母安康,下头的弟弟也是个个都是有出息的铮铮儿郎。
“魏珩……”林娇婉僵住身子半天都不敢动一下, 但是过了半晌也不见身后的人走过来,而只是伸了手虚虚扶着她的肩膀的位置。
林娇婉终于等不了了, 她快速回身,死死的揪住男人的袖子,仰着脑袋打量着如今已然高出他许多的男人。
一时间又是委屈又是担忧。
眼泪更是不要钱般的往下流。
花厅里站了半晌也被魏珩当了半晌空气的贵妃娘娘,她终于忍不住咳嗽一声道:“廖嬷嬷你先悄悄吩咐下去把洗漱的东西准备好了,虽然如今都是自己人,这院子我们可把控得如铜墙铁壁一般。”
“但是本宫看着珩哥儿这般匆匆忙忙的还不忘偷偷摸摸溜进来的样子,铁定是不想外头的人知道的,毕竟京城里咱们珩哥儿都消失五年了,如今哪个不是都在悄悄的打探着他的消息。”
“是。”廖嬷嬷得了贵妃娘娘的吩咐,她赶紧恭恭敬敬的退身下去了。
这贵妃娘娘一声捏着嗓门的轻咳,终于把林娇婉咳过神来了。
她不受控制的双颊通红,但是揪着魏珩衣袖的手依旧死死的揪着未曾松开半刻。
贵妃娘娘掏了掏袖子,发现里头藏着的瓜子已经早早的就被她嗑完了,然后再抬眼看了看似乎只有一点皮外伤,依旧能活蹦乱跳的魏珩。
于是贵妃娘娘掩饰去眼中的忧心,转身欢欢喜喜的拉过钟朝颜是手,对着钟朝颜眨了眨眼睛说道:“颜姐儿不是说研究出了一个什么养颜美容,传说能保持面容不老的方子?颜姐儿不如带本宫过去看看?”
钟朝颜嘴角不受控制的抽搐起来,她什么时候研究出这种神仙方子了?
这就连她自己的都不知道!
果然这倾城绝色的贵妃娘娘,她那瞎说的本事就和她的容颜一样的了不起!
到了药房后,钟朝颜心里又想着这时候四皇子的药浴恐怕已经泡完了。
于是她跟贵妃娘娘告罪一声后,又赶紧往身后的多宝阁里拿了数包早就准备好了的草药,又快速写了个方子,然后交给了门外伺候着的嬷嬷,让嬷嬷给四皇子送过去。
药房内,贵妃娘娘看着钟朝颜的一系列动作,她的目光闪了闪,然后开始不动声色的打量着屋内的女孩。
而另一旁。
林娇婉的屋内。
魏珩依旧一身来不及脱下来的铠甲。
他身上隐隐还带着多日未曾洗澡的酸味加上血腥的味道,不说别人了,魏珩自己也知道一定是难闻极了。
但是偏偏的呢,从花厅到林娇婉的闺房里这一路上,他家小娇贵就这般拉着他的衣袖,丝毫未见得有要松开的迹象。
“娇娇……我如今身上这般脏,不如……”魏珩他一到了林娇婉的闺房里头,就显得自己的手脚有些无处安放,毕竟如今他家娇娇已经是大姑娘了。
自从林娇婉十岁之后,魏珩便开始注意男女大妨,平日里有什么事都是会在院子里头等着。
哪怕就算是夜里想念她想念得极深而夜不能寐,他最多也只是偷偷的溜上房梁,在房梁上方睡一夜,等到天蒙蒙亮的时候他再偷偷的溜出去。
所以像这样光明正大的进出林娇婉的闺房,对于魏珩来说倒是真的微微有些不习惯了。
不想他这般哑着嗓音轻轻一叫,前头才堪堪止住金豆子的小娇贵,又看着魏珩哭了出来。
林娇婉实在气不过,抬手正要往魏珩的肩膀捶去,不想她又想到她自己五年前一拳头下去把魏珩给捶出血来的事。
于是那娇娇软软的拳头举在了半空中,一时间不上不下的。
魏珩看着林娇婉的动作他眼尾闪过一丝笑意,抬手轻柔的握着小娇贵的拳头哑着声音道:“娇娇要是心里头难过,你说出来便是,不必这般憋在心里头,娇娇的身子骨如今好不容易养了个九成九的好了,你再伤了身子我可受不了。”
这时林娇婉才崩溃的哭出声来。
她眼眶,眼眸深处竟是控诉的神情:“魏珩你知不知道我有多担心你!”
“我们来赤都郡城的路上,晃晃悠悠三个月的路程,一路上数次伏击狙杀我都不怕,因为我知道有你在!可是……”
林娇婉抬眼死死的盯着魏珩:“可是到了赤都郡城还不出一个月,你的伤还未曾全部养好,你便失踪了,这一失踪便是整整一年零五个月!”
“这一年零五个月的日日月月中,我每每从梦中惊醒都是你浑身是血的从死人堆里如地狱般的恶鬼一样爬出来的场景。”
“后来你回来了,我以为没事了,但是我怎么也想不到你竟然跑到了我父亲那处,隐姓埋名从一个士兵开始做起……”@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林娇婉死死的揪着魏珩的衣袖,她声音有些歇斯底里。
双目赤红盯着魏珩道质问道:“魏珩你究竟在做什么?你究竟要做什么?”
林娇婉忍了又忍。
她终于结合前世的一切,把自己心中那个可怕的想法给说了出来:“魏表哥,你是不是想要那个位置?那个至高无上的位置?除了这些我再也想不道你为何要这般。”
泪水模糊了双眼,林娇婉也顾不得什么形象了。
她抬袖胡乱的摸了一把自己的眼睛看着魏珩质问道:“只从那次你消失后,你便经常失去消息你别以为我真的傻。”
“我只是装作不知而已,但是就像这三个月一般,虽然每七日我依旧会收到你写好的信件,但是按照你的话我细细的分析,我便会发现这些东西你又是早早的就已经写好了的,你舍不得让其让人模仿你的笔记给我写东西,便早早的就把要说的都写完的。”
“但是!”
林娇婉泪眼朦胧,哭得几乎要晕死过去。
她忍了五年的怒意这一刻终于喷薄而出,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