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忘记他在去年的冬至大宴上敬雍蒙的一杯酒,因为他又沉默了。直到朕再次转过身,他才勉强道:“臣以为可以慢慢来。”
给朕挂上玉钩后,刘瑾飞一般地退了下去。他显然一点也不想知道,继朕和当朝第一实权宰相有不清不楚的男男关系后,魏王又在其中充当了什么角色。
朕漫不经心地瞥着那个影子转到屏风后、直至彻底消失,估计刘瑾受了不小的惊吓,朕的早膳可能会晚那么一时半刻端上来。“鉴于魏王昨日得了朕的口谕——虽然正式诏书还没发,但他现在已经是实际上的吏部尚书——不能更慢了。”
谢镜愚张开嘴,似乎还想反驳,但最后只是无声地叹了口气。“陛下顺着魏王殿下的建议借坡下驴,而魏王可能也……”他又叹了口气,没说下去,“臣明白了。”
大家都是聪明人,有些事确实用不着摆在明面上。宋远道是吏部尚书时,尚且能充当谢镜愚和雍蒙之间的缓冲;如今雍蒙做了吏部尚书,免不了多出许多和谢镜愚这个尚书丞直接打交道的机会。况且,朕打算在王若钧告老后,名正言顺地把整个尚书省交给谢镜愚。
为了保证朕的朝廷能够正常运转,一些必要的尝试是值得的,即便可能艰难。
“怎么?”朕故意用打趣的语气问他,“谢相这会儿后悔之前在朕面前帮魏王说的那些话了?”
谢镜愚下巴紧绷,但他是摇了摇头。“没有。臣知道这是早晚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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