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陛下,谢相已经等您一阵子了。”
朕落地的动作随即一顿。“他有急事?”
“朝中事务,老奴不好多问。”刘瑾一面说一面观察朕的表情,“陛下喝得不少,是否要让谢相改日再来?”
即便喝多了,朕也知道,不止朕一个觉得放假就该干点别的事。“不用,去立一扇屏风罢。”
屏风的真正作用并不是隔绝视线,而是障人耳目。等朕泡进热气腾腾的浴池,便挥手让宫人退下,只留谢镜愚。刘瑾生怕朕不小心把自己淹了,出门的时候千叮咛万嘱咐,若是朕长时间没出声,谢镜愚就得叫他进来。
至于谢镜愚,自然不可能让朕醉得淹死。但他的方法不是等朕睡过去之后叫刘瑾服侍,而是亲自上。“陛下?”门一关上,他就绕过了屏风。
“别叫了,朕知道是你。”朕把脑袋向后靠在池边软巾上,眼睛半阖,只感觉脸上因酒力作用而一阵一阵的发烧。
没有回答。一阵低低的水声,而后有人在侧面跪下,面颊鬓角随即传来湿润稍凉的触感。朕微微张开眼睛,见得谢镜愚手里拿着块湿帕,正在给朕擦脸。“这事儿不用你做。”朕不适应地偏了偏头。
但谢镜愚用另一只手阻止了朕的这个动作。“与其让他人来做,臣宁愿自己做。”他坚持道,而后一点一点地擦拭干净。
拜那种凉意所赐,朕清醒了一些。首先涌进朕脑海里的念头是要批评他亲肿朕的嘴唇还不提醒朕的行为,可如今见他轻柔动作,朕又怎么舍得出言责备?“今年没去猜灯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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