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想要拿走这种东西,为什么不在最初就这么做呢。”
如果罚在车上不是这样迂回地提出什么赌约,不是玩着虚拟的纸牌,而是直接将他果戈理的向导能力拿走的话,陀思妥耶夫斯基也不会受那么大的罪吧。见到果戈理略带厌恶的眼神,罚一脸无辜地收回了手。
“因为这是罪自身希望的。”
“不可能……他那么聪明,他有更好的解决办法!他应该舍弃我……”
“在他的某一个猜测里,他确实估计到和您之间的契合度太高,而这会导致不可逆转的结合冲动。但他早就做好这方面的心理准备了,尼古莱先生——”
罚绕着他的身边慢慢踱步,他背着手,就和当初在水坝中欣赏果戈理的梦魇一样兴致盎然。随着他轻声地将话语落出,白鸽在身后的地面群起而出。
“——他就是想要您呀。”
“他……想要我?”
果戈理的思维长久地停滞下去。
他如同一位落魄的情人,跪在泉水池边,在水中丢失了最为宝贵的一枚戒指。鸟翅成群地在他面前的石砖地上掠过,他在橙白相间的砖面里看着自己的投影。
他知道罚说的一切都是真的,因为他毕竟和费奥多尔·陀思妥耶夫斯基完整地结合了,他能够感受到对方是在说真话还是说谎,哪怕这只是对方的精神体。但是他眼下无法再接受这样的幸福。
他是多么需要这样的一句话啊……可是现在的他,捧着这样的落实的需求,却像捧着他戴罪的枷锁。一切都是出于他。一切正是出于他,陀思妥耶夫斯基才总是沉默不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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