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
杭昕这种状态,一直到临渊尊又来别苑,并且带来了一套喜服才结束。
杭昕望着喜服,说出了半月来的第一句话:“他送来的?”
“清望……”临渊尊又是担忧又是羞愤,“我问过了,别家都没有收到喜服,看来只有杭家收到了。有子弟看到了娄朗的身影,应该是他亲自送来的。”
杭昕轻轻地松了口气。
临渊尊有些不明白弟弟的意思:“你是高兴,还是生气?”
杭昕道:“兄长,我回墨轩。”
“弟弟,杭家不会让你蒙羞的,男子怎可嫁人,娄……,不管了,怕他做甚,娄朗!娄朗欺我杭家太甚,我们倾全家之力,也要保你清誉和杭家颜面。”
杭昕似乎在听着,又似乎在想什么,半晌他才慢慢道:“兄长,那些以后再说,我们先回家罢。”
杭澈能明显的感受到杭昕的内府被什么东西填满了,回到杭家后,杭昕居然能好好睡一觉了。
醒来后,他一个人去杭家宗祠跪了七天七夜,在宗祠外加了很复杂的禁制,不肯让其他人进宗祠劝说。
之后他又在墨轩里锁了几日。
要出嫁的那天,他画好了那幅娄朗画像,藏在屋中,再慢慢穿起喜服,走出了墨轩的门。
他一个人,沉默地走着,端正而笔挺。
杭家子弟看到穿着喜服的空山君,纷纷驻足,沉默低头。
读书人骨子里都是清高的,所有杭家子弟脸上都是一副悲愤的神色,子弟们紧握着剑,愤然欲语,似乎就等空山君一句话,便要冲出山门与那个嚣张的披香使以死相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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