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吐完了，终于舒服些了。白子昂翻了个身，打了个饱嗝，半眯的眼睛似无聚焦地四下打量，然后像是才看到林业熙一般定住了目光。

慵懒的，傲气的，挑逗的。

林业熙一动不动，却觉得在白子昂的目光中，自己全身上下的毛孔都在舒张。

“想送爷回去？”白子昂慢吞吞地从嘴角挤出几个字，而后微扬下巴，露出一个傲慢到极致的笑容，不疾不徐道，“你也配？”

林业熙只是不动声色地盯着这个撒酒疯的青年。

“……”白子昂突然脸色一变，随即转头呕吐，又吐了好一阵才再次转回头来，颓废地坐了一会儿后，咬着牙撑着垃圾桶摇摇晃晃地站了起来，抬手遥遥指着目光阴沉的林业熙，嘴角嘲讽地勾起，“爷，不用变态送！”

林业熙记不清了，记不清白子昂用变态这个称呼叫过自己第几次了。

话音落下，坚强的小白就摔了个大马趴。

林业熙：“……”

再次摇摇晃晃地站起来，白子昂拍了拍屁股上的沙子，直接转身背朝着林业熙：“不送！”

林教官十分冷静地提醒他：“那边是海。”

白子昂踉跄了几下，掉了个头，冲好心的林教官抱了个拳，口齿不清道：“多谢大侠提醒。”然后继续坚强地往空无一人的马路上走。

林业熙转头去开车。

白子昂上了大路，扶着灯杆边走边停，嘴里念念有词：“从前有座山，山里有个……嗝……厕所，厕所里有个老和尚嗝……在摸小和尚的手……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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