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水平微末,无权和他们并排而坐。
傅千树怀中正是前两天岑惊鸣赠予的新画,起先很随手地将稿纸卷起,拿皮筋箍着丢给他,笑说“别沮丧了,丢就丢吧,再送你一张就是”,他铺平画纸,却像在万花筒里看到大千世界。回校后,傅千树特地托人帮忙装裱工整,吸取上回的教训,决定周末带到家小心保管。
图幅内只见金光破云,河上粼舞,自下而升的高楼耸立,雾气稀薄,正是将散而又未完全消逝的时候。这样写实又不失浪漫的笔触,确乎是岑惊鸣原先少有的。
傅千树语拙,只会说好看,说见到这幅画就由衷地开心。他一面催两个孩子快快洗手吃饭,一面不明觉厉地听着父亲的溢美之词,尽力多记几个字,想等见到对方把这些话告诉他,告诉他,他是如何为人所极力欣赏的。
树木又寸树:你当真没关系吗?
鸣涧:安心
鸣涧:[表情]
鸣涧:天气很好不是么我也挺想和你们一块去的
他发来一张从窗子向高空仰拍的蓝天。傅千树垂眸,听出他话语中几分失落,在相册中找了找,把不久之前拍的几张照片通通发过去。岑惊鸣却再没回复了。
“爸,”他突然问,“你不是常和协会里的叔叔阿姨见面么?”
见他点点头,傅千树揣着希望提议:“那能不能把刚那幅画捎去给他们看看?”
“可以啊,你不提我还想问呢,”傅爸爸欣然道,“是你学校的同学?几年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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