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他低下头继续看手中的电子笔录。
据郑百的笔录:26号下午二人午睡前他提出同房的要求,但宋莹以几次下来都太疼的理由拒绝了,郑百被她拒绝后觉得自己丢了脸,用强硬的手法逼迫宋莹就范,宋莹反抗很激烈,二人纠缠间郑百一时不备被宋莹捏碎左侧睾/丸。
罗麦把笔录递给旁边的李奕杰看:“郑百这人很猛啊,被捏碎睾/丸还能跳起来打人。”
李奕杰看了一眼问:“他睾/丸被捏碎了还有精神做笔录?”
罗麦蹙眉:“你的意思是他说谎了?”
“说不说谎的得看伤情鉴定,不可能他说什么就是什么,”李奕杰道,“宋莹脸上的伤痕几乎都在她眼睛周围,抓她的人想要意图不轨的心还挺强烈,这么看宋莹也可以做个伤情鉴定。”
罗麦侧头回忆了一下,他早前的确在宋莹的眼角和眼睑下看到不少细细密密的伤口,只是伤口比较小,乍一看有点像宋莹抹了浅红色的眼影,近看就能看出不对了。
“管仲平那儿查到什么了?”罗麦问。
“本地人,父母健在,现在已经有人寻着地址去他们家了。”
罗麦点点头,他还想问问李奕杰对宋莹偷尸体和抛尸这两件事有什么想法,就听门口传来杨苏的声音。
“你俩在说什么呢?”杨苏问。
见他来了,罗麦把自己和李奕杰刚刚说的几点告知他,还特意叮嘱早点把宋莹的伤情鉴定做出来。
杨苏正好在研究宋莹的笔录,见罗麦提出不少建议还挺感谢。
“婚内强/奸定不了罪吧?”说到一半儿罗麦问杨苏。
杨苏颔首,显然他也清楚,就算警方以宋莹提供重要证据这个理由向法官求情侮辱尸体罪,那对郑百的故意伤害罪也跑不了,宋莹目前能依靠的除了自身的伤痕证据外就是在婚内被强迫、家暴和郑百那不清不楚的伤。
“我会请妇联帮助她的,”杨苏沉声道,“她对这件案子起到关键性的作用,我们不会坐视不理。”
罗麦抬手对他竖了竖拇指示意支持,李奕杰顺势牵住他的手向杨苏的告辞。
“路滑能回去吗?”杨苏问。
“暂时不走,先去找个宾馆住住,”李奕杰道,“你那儿宿舍隔音太差,小麦睡不好。”
杨苏被李奕杰的话秀了一脸,他道:“那行,如果明天有消息我打电话告诉你们。”
李奕杰说了句好带着罗麦离开了警局。
天冷路又不好走,李奕杰求近在警局边上找了个连锁酒店,罗麦等他订房时在手机上戳戳点点,李奕杰拿着房卡走过去发现他在备忘录里写东西。
“写什么呢?”他问。
罗麦把手机递给他:“胡写。”
李奕杰拿来看了看,发现上面有图有名字还有过年想吃的菜,其中海燕的青菜油渣饺用红笔画了个圈。
李奕杰:“你这么喜欢海燕就让她一直住着吧。”
“是有这个想法,”罗麦面上难掩落寞,“我就怕留不住她,海燕嘛,海洋不在了,她总是要飞走的。”
李奕杰对罗麦偶尔冒出来的伤春悲秋早以习惯,他思忖着得把话题岔开,道:“这一天没用面乳擦脸好难受哦,”李奕杰拉着罗麦的手让他摸自己的脸,“都糙了。”
罗麦用手背摩挲一下道:“本来就没有多滑,一会儿给你买个宝宝霜擦一下好了。”
“嗯?我不能用你随身带的那个吗?”
罗麦眉毛一抬,歪过身子把斜背包护的好好的:“别做梦了,那个多少钱你知道吗?”
李奕杰笑嘻嘻:“多贵啊,我今早还用它洗脸了呢。”
罗麦眼睛瞬间瞪大,他二话没说地飞起一脚:“你敢拿我的面霜去洗脸?!”
“不是洗面奶?”李奕杰一惊,他在罗麦踹了第二脚后撒丫子往二楼跑,跑的时候姿势还特欠揍,把罗麦气的够呛,跟着后面拿包丢他。
两个人你追我赶打到二楼的房间,李奕杰在罗麦把他丢到床上开揍之前着急忙慌地从口袋里把钱包掏出来,他举起钱包:“好汉!拳下留人。”
罗麦一把抢过钱包:“你要干嘛?”
李奕杰献殷勤:“钱都给你,人也给你,你别生气。”
罗麦用眼神斜他:“你这是让我管钱?”
李奕杰吐出舌头伸出双手狂点头。
罗麦不客气的把钱包拍他哈巴狗脸上:“自己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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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早上李奕杰刚起来就开始喋喋不休罗麦的那瓶面霜。
“那面霜两万块?金子做的?”
“可不就是金子做的,”正在护肤的罗麦把成分表给他看,“里面有金箔。”
“金箔?能吸收吗?”李奕杰受到了惊吓,拿起手机搜索起金箔面霜。
罗麦翻了个白眼继续做手头上的活计,没一会儿他手机响了,提示有人给他转账。
“发工资了?”罗麦拿出手机一看,上面写着——李奕杰给你转账4万元整。
罗麦:“……你搞什么呢?”
李奕杰一脸肉疼:“你说说多吃点补补多好,为啥要在脸上涂那些玩意儿呢?”
罗麦好笑的盯着他:“我也没跟你要啊。”
“我愿意给你,”李奕杰拍拍自己的胸脯一脸激昂,“我想好了,你抹这些东西都是为了我,我得支持你!”
罗麦呲他一口又把手机丢他脸上:“老子为自己!”
二人打闹一阵时间已经不早,今天天气也不错,只是温度比昨天更冷了,当他们带着早饭回市局时发现里面忙的不可开交。
王谨像只蛇似的扭着身子到处窜,罗麦问他怎么了他说昨天抓人的时候摔了个屁股蹲。
“抓谁?”
王谨面露喜色,他揉着屁股道:“抓着人了,杨队还在审呢。”
“这么快?”
“不算快了,”王谨道,“假如一开始就知道管仲平的父母与他没有血缘关系能更快。”
罗麦对这事儿充满好奇,他把手里的早饭递给王谨,和李奕杰在审讯室门口等杨苏出来。
杨苏出来时已经过了十点,他倒完水转身看到二人便叫他们去了办公室,还没坐下杨苏开口:“案子不复杂,养父母杀人。”
罗麦:“养父母杀人?为了什么?”
“拆迁补偿款,”杨苏喝了两口水,“他养母怀孕了,想给管仲平两万块钱让他搬出去,管仲平知道要拆迁也一直在等拆迁,听到两万块想把自己打发走不高兴,和养父母争吵的时候养母拿出农药威胁要自杀一尸两命,结果管仲平抢过去说自己死好了,当时是中午,闹得太狠有邻居敲门问了两句嘴,养父觉着养子贪得无厌让自己没面儿了,一气之下捏着管仲平的下巴把农药喂了进去。你都不知道,他看到我们就跑,被抓住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