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他妈给你的胆儿打我!”边槐可没觉得自己诬陷人,更没觉得韩以风有资格打他,他紧了紧拳头,冲着那张愤怒的脸,回了一拳。
南鲤说过一句话:男人打架,该用拳头,而不是掌心,掌心,是娘儿们用的。
他打不过韩以风,自然落了下风,可他也没让韩以风好过。
“疼死了。”边槐一瘸一拐的从别墅里出来时,搬货的人还没到。他轻轻的抹了下嘴边的血迹,开着那一车货,龇牙咧嘴的嚎啕大哭起来。
“韩以风,你个王八蛋!”
稳定下来后,他不想高温吓着,可是,他知道这伤根本掩盖不了,只好原路返回载着一车花又回去了。
他满身血迹伤痕,满脸泪痕淤青的从车上下来,正要进店的几个女学生看了,担忧的问他怎么了。
不想理他们,边槐只摇摇头,推了门赶紧进去,从后面抱着高温就说:“我疼,背我去医院好不好?”
高温正在给人介绍花,还没来得及看他脸,忙问他哪儿不舒服,千月赶紧过来说,“你快带他去医院!”听千月焦急的语气,高温才察觉出不对劲儿,这一看,让他又忧又气。
慌张的将人带去医院包扎,做了全面检查,听了医生的话后,高温才松了口气。
回到家天都黑了,高温怕他吃饭牵扯到伤,煮了粥慢慢喂他,简单的擦了下身子,才把人抱在怀里继续白天的问话。
高温认真的看着他眼睛,怕错过他眼里的任何一丝隐瞒和痛苦,“你说他打你,你气不过才打他?”
边槐原本想笑一笑,让高温不要那么担心,可是,嘴角刚提起来,伤口立马疼得要死。早知道不打架了,全身痛啊。
“嗯,搞笑的是,当时我还想,如果以后你敢这么对我,我绝对让你吃不了兜着走。”他说着,往高温怀里挤了挤。
“我哪儿敢那么对你,也舍不得啊。”高温顺势把人搂紧,开着玩笑说,“你不应该等他打了你才还手,你应该先下手为强。不过,下次要打,我代你打,你瞧你,连嘴角都是伤口,我都不知道该怎么下嘴。”
边槐脸色迅速的变化了下,立马便垮了脸,语气都冰凉低沉下来,“和着你就想怎么与我亲热?我这张嘴,可伺候过不少男人,你就不嫌脏?”
他自己说完,自己又垂了眼不敢直视高温,长长的睫毛,掩盖去了他的不安。
想不通自己是突然又打开了边槐身上哪个开关,高温虽然不高兴他回的话,但想到他今天心情不好,哄着他说:“开个玩笑而已,别生气,你可别自己钻牛角尖。”
“你敢说你从来没有觉得我脏?”边槐知道自己是执拗于韩以风白天说的话,还将对象转到高温身上,可他停止不了。
他想知道,高温,是不是也这么觉得。
边槐转过身,捞了被子躺下,又道,“我为了钱,也为了麻痹自己,更为了有人陪。你遇到我时,我只是找人回来,可以前,我还做过男妓一般的勾当,除了没卖过那里,其他什么,我都做过。不论美丑,不论胖瘦,不论年纪,不论人数,更不论男女。”
其实韩以风说的没错,他的确脏得很,所以他很羡慕南鲤的干净单纯,南鲤的天真无邪。
可他不想听别人说出口,这大概就是那句话:自己可以说,别人不能说。
身后的床铺突然动荡,忽的一轻,再是疲惫的脚步声,最后是预示主人愤怒的关门声。
这大概,便叫做“无声胜有声”了吧?
“好疼啊,高温。”哽咽着说完这句,边槐紧了紧身上的被褥,将脸颊在被褥上蹭了又蹭。
第24章 二十四章 冷战
千月跟着两人下山也一段时间了,还是第一次看边槐高温冷战,冷战还冷得挺有意思,这都一周了,真心的一句话不说,却还是时时刻刻腻在一起。
呵,要是换成那两个老狐狸,冷战绝对超不过一个时辰,因为娘亲总是最先忍不住杀出去哄人的那个。
唔,要是换成鲤鱼精那对?一般只会单方面的冷战,只有南鲤敢冷战的份儿。
至于最后那对,说真的,李催那家伙话太多了,所以没分辨出来那对夫妻是不是有冷战过。
天下奇葩,无奇不有。
这天,千月发现店里迎来位特殊的客人,同样也是和家里那位冷战的人。至于为什么说特殊呢?因为这人是个明星,叫什么同天,最近大街小巷都能看到他的广告牌,主要是电视里也在播他的剧。
说起来,还算是鲤鱼城的老乡呢。
此刻,那位老乡,捂得像个嫌疑人似的趴在收银台上,一副焦急万分的样子:“边槐,你给我透露透露,那家伙到底跑去哪儿玩了?”
看到边槐脸上的纱布,他又问:“哎,你的脸怎么了?”
边槐捂了下自己伤口,不经意间瞄了眼正在搬花盆的高温,装作若无其事的敷衍道:“没事,遇上前前前前任,打了场小架。”
数不清的前前前前任。
高温手中的动作顿了顿,千月则是看好戏的眼神来回窜,还不忘给花浇水。
同天惊讶的瞪大了眼,压根没想过边槐还会打架,他干巴巴的回答:“你还挺厉害……黎懿那家伙,你能帮帮我吗?”
原本两人只是吵个小架,他因为想晾他一段时间,所以借着工作之由,好长一段时间没回家,也没打电话,结果回家家里压根没人,他才知道自己闯了大祸。
边槐回答说他也不清楚,况且他已经都好久没和黎懿联系了,他们又不是朋友,怎么可能知道他的行踪,不过,“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边槐皱眉看了看他。
一个大明星,跑到他们这种小店,穿着打扮这般怪异,也不怕被人逮住了。
听了回答,同天肩膀一垮,但也老实的回答说:“你虽然没再去那酒吧,可不代表,没人关注你啊。大家都知道你和你新欢跑来这儿开花店的事情,还偷偷的托人照顾你生意,纷纷打赌猜你能坚持多久呢?”
这小店,最贵的盆栽也才几百块钱,这一天下来才赚多少钱呐,高温搞不懂边槐怎么能坚持到现在的。
其实他说这话有些心虚,因为他也和黎懿打赌过。边槐浪荡不羁惯了,他们实在不知道这个高温能不能搞定他,毕竟,高温除了长相以外,太普通了。
想到这儿,他朝一旁正大光明偷听讲话的某人摇了摇头。
啊,不过,他自己情况也好不到哪儿去,家家有本难念的经。
“……”
边槐不意外大家会和他同一想法,不过没想到那些人会那么无聊到来照顾生意,还打赌。
但他也不知道自己能和高温过多久,只明白,绝对过不长久。高温,不适合他,不,应该说,他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