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看得不得了的男的,怪不得他旁边那位帅哥会和他搞基。
高温口中的小少爷本正和身旁人打得火热,猝不及防听到熟悉的名字,正回忆着,一个身影占据了他视线。
他抬起头来,回了高温一个笑脸,是一个让高温觉得熟悉又陌生的笑容。
“呵呵,原来真是你啊,刚刚听到有人喊高温,我还在想谁像你一样取了这么无趣的名字。”
嗯,虽然不想承认,但这声音也好听。户然在旁边看好戏似的,只默默在心里自言自语。
“边槐,你认识?这个长得不耐嘛,旁边那个……嗯,也就身材可以。”说完露出点嫌弃的表情。
这突然有点儿冒火,是怎么回事?户然想发火又不知道从哪儿发起,毕竟都不认识他俩。
高温口中的“小少爷”,也就是边槐,接到身边人的投问,凑到他耳边低语了几句。
“好吧当我没说,那我明天下班再来找你,你可别跟别的人跑了啊。”末了,还不忘捧起边槐的脸颊亲热一番。
边槐只笑着点头,看着人远去。
将一切尽收眼底的高温和户然早就呆立不动了,户然是因为不认识人所以没话说,高温是想说但不知从何说起。
好一会儿,边槐才听到眼前这人发出的一点儿声响:“小少爷……你……”
以前听到这称呼是觉得尴尬,现在听到边槐是觉得可笑。
“停!首先,说了很多次,别叫我小少爷;其次,我现在过得很好;最后,叙旧的话也不该在马路中间。”
也对。
高温如此心想,转身立刻对户然交代几句说:“户然,一会儿你自己早点回去,免得阿姨担心。还有,在这种地方,防备着些。”
户然自然明白两人有一番话要聊,识趣的也走了,只是走到一半他突然想起来:不对啊,就算他俩叙旧,哪儿用得了那么多长时间,还让自己一个人回去。
然而返回门口去,面对的是远奔而去的车屁股,户然只好苦逼的又转回去。
吃完晚饭,开着车向边槐家去的高温二人,彼此间沉默不语,边槐闭着眼仰躺在副驾驶,高温则面无情绪的直盯前方。
边槐觉得自己还真是能忍,和这人待了几个小时,自己真的就安静了几个小时,差点儿都成哑巴。
“小……导航不动了,接下来该怎么走?”
本来闭眼休息的边槐突然坐起来,随手打开车门,语气冷淡的道:“就到这儿吧,我俩的叙旧也到这儿。”
高温猛的收紧手指,紧紧抓住方向盘,将人拉回来坐好,又坚持说到:“我送你上去。”
边槐对着这位硬要强上自家家门的人露出一个讽刺的笑,“你就这么想知道我住没住这儿?我又何必骗你?”
“我……”高温不知该如何反驳,毕竟他的确是这么想的。
边槐停顿了会儿,利索的从兜里摸出根烟来,点燃之际,又叼着烟侧头回问神情恍惚的高温要不要来一根。
边槐抽了几口,背对着高温,缓缓的对着窗外吐着烟圈。
“都这么多年过去了,虽说是旧识,可你爸也没在我家工作,我俩也就更没有什么关系,现在的你,没必要像以前那样对我。”
高温不知道说这话的边槐此刻是什么表情,但他不知为何从中感受到边槐的孤寂。这些年,边槐到底是怎么过来的呢,高温很想问清楚,可他想要边槐自愿并且主动说予他听。
“除开我爸,难不成你都没把我……当成朋友?”
高温的提问,让边槐险些没被手中快要燃烬的烟灰烫着,“说什么呢,我这种人,可不能有朋友。”边槐说着,随手将才抽了几口的烟头扔出去,烟头的火星在黑暗中弹跳几次,最终乖乖躺在一处闪耀。
“为什么不可以?”不喜欢听到边槐那种又疏离又陌生的语气,对着那还在背对自己的身影,高温不禁有些生气。
边槐突然回过头来,在车内微弱的灯光照耀下的,那一张精致漂亮到让人着魔的脸庞逐渐放大,像涂了口红的嘴唇微微咧出一个调笑,“因为这个……”
话音未落,边槐已捧起面前之人不知为何长得如此帅气的脸,微闭上眼,倏地落下一个热吻。
突然被人强吻的高温此时大脑里已经乱成一团,脑子里只有边槐那近在眼前微微卷起的正在颤栗的睫毛。
第2章 第二章 随便之人又如何
后悔了,后悔死了。
刚才脑抽的结果让边槐自以为会吓的高温远远跑开,没想被吓的反而是自己。
“放开!你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这周围都是人家户。”
头疼的盯着紧拉住自己的手,边槐愤恨的心想:他自己在外面是无所谓,但是在自家门口,他还没那么开放啊。
可高温的手劲不是一般大,就凭边槐那身板,怎么可能挣脱开。
“到你家了,我自然会放。”语毕,高温眼眸微微下垂又突然坚定不移的抬起直视前方,神情淡然自若,迈开长腿一路疾走。
被拖拉着走一路的边槐气结,干脆利落的放弃挣扎:“行了行了,你别再往这边走了,我家在另一个方向。”
前方的人听罢,也很利落的换个方向,又开启疾步模式,理直气壮的丢出一句:“你要是早点坦白,也不会受这种苦。”
“我艹!”边槐愣愣的盯着拉着自己手心的人,暗暗臭骂一顿。
变化不少嘛,换做以前,高温你哪儿敢这么对他。
一路回去,还真遇上不少人,而且路上灯光还不弱。边槐的心境从丢脸丢到家,再到后面麻木不仁。
“回去吧,不送——”你个大头鬼!
边槐抵着门,咬牙切齿的从门缝中对着门外那张面无表情的脸,“高温,你别得寸进尺!”
“天色晚,我今晚在你这儿睡。”
“呸,现在才九点!”你他妈这明明是强行上门,还在这儿一脸正经。
高温稍微用下力,房门的门缝又增大几倍,边槐看着看着这情形,突然觉得有些恼怒。
老天爷真是不公平,为什么他要长得如此弱鸡?
“那我进去看看阿姨。”高温说话这会儿,身子大半边已经挤在门缝间。
边槐听到那句话,身子突然顿住,一时忘了抵抗,高温也就趁机登堂入室。
“……我妈已经死了,有什么好看的。”边槐垂下眼眸,但高温还是注意到他那微闪的泪光,眨眼间,粘在长卷睫毛上。
这样的边槐不是第一次看见,每每都让他呼吸一滞。
高温将门轻轻关上,回身抱住屋内之人,“……那我看看你也不行?”
被抱住的边槐眼眸一瞬间睁到最大,他没躲开,也未推拒。
虽然不想承认,但边槐期待这个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