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地说:“你本来就是,我为了你,连父皇母后都不要了,你再这样说话,我要生气了。”
他发现魏壑的态度变化,心底莫名欢喜,说话也多了几分底气。
春风拂过渡头杨柳,两个年少的人骑马慢慢走在管道上。
他们之间好像什么都没有,没有血海深仇,没有欺骗利用,只有软绵绵的风,只有野花肆意的芬芳,只有本就该绽放在这个年轻的懵懂爱恋。
魏壑说:“叶君承,你想听个故事吗?”
小皇子懵懵懂懂地仰头看着魏壑。
魏壑没有回应他的目光,只是举目看向远方的烟鸟山,那里葬着他的生身父母,葬着他真实的身份。
魏壑轻声说:“从前有个将军,他无法忍受昏君暴政,于是揭竿而起夺了皇权,以年幼的皇子为傀儡,掌天下之大权,给了九州百姓十几年太平盛世。后来他不愿再做权臣,于是还政于君,只想带着妻儿归隐江湖,再不问天下之事。叶君承,你觉得此人,是逆贼,还是功臣?”
小皇子苦苦思索了一会儿,认真地说:“我觉得,他是个心性洒脱之人,本就该生于江湖中。朝堂是一国之本,皇权自古以来更是不容侵犯之物,怎容得一人凭自己喜好与否就随意拿走再还回来。如此肆意妄为的脾性,若与皇权相触,容易生出大乱。”
魏壑冷笑了一声,不再说话。
他忘了,他怀里这个绵软温顺的小东西,其实是当今天子的嫡长子,是未来的储君,是会坐镇朝堂的一国之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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